他想看着那一刻他的雌伏,他的失控,他的崩溃,听到他被自己疯狂内射灌精时发出的低声哭喊和哀叫。
这是他不加掩饰的原始本性。
只与他深爱着的人热汗渗渗胶漆似的粘合在一起,干性爱的余波中缠绵拥抱,互相抚摸。
就像他们从前做过的那样。
贺予想到最后欲望都硬得发痛了。
他知道那一汪可以解他毒瘾的春泉就在身边,只要他借着掩护悄悄脱下谢清呈的裤子,他就可以把自己深埋进去,抽插,律动,释放,形如茫茫天地里寻求婶和的兽类。
谢清呈如今好宠他,是一定不会拒绝的。
可贺予最终还是没那么做。
他气喘吁吁地与谢清呈脱了胶,嘴唇湿润地分开,后又不舍地再吻上去。
好甜。
深吻变为反复的轻吻,几番过后,他的胸膛起伏着,他抬起明亮而濡泽的杏眼,在黑暗中望着谢清呈的眼睛。
他小声道:“谢哥,你这惩罚是想要了我的命吗?”
谢清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垂睫侧眸,犹带湿润的嘴唇贴在贺予耳边:“是。”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尽管只是低沉富有男子磁性的一个单音节,但贺予一瞬间热极了,刚勉强压下去一点点的情欲又更炙热地涌上来。他更用力地吻上了谢清呈的嘴唇,在唇瓣粘腻贴合时,他低低说出一句烫着心的话:“这样那你再多罚罚我。”
太刺激了,又太难受。
他渴极了,他知道有些不正规的地下影院,午夜场的时候放的都是性爱电影,去那些影院的情侣也都抱着些显而易见的目的。
他现在只恨不得是在那种影院里,在那种情色至极的气氛中将谢清呈压在软椅上窗干,他不会让其他人看到谢清呈的脸,但也许别人会看到谢清呈轻颤的小腿挂在他的腰侧,男人的小腿上还规规矩矩地穿着搭配西装裤的黑色小腿袜,禁欲又淫荡。
他觉得所有人一定都会羡慕他,他操的人是那么爷们,那么冷峻,却在他身下发出支撑不住的低叫,面庞绯红就像醉了酒一样。
谢清呈感到贺予呼吸愈来愈热,手也在自己身上不规矩地揉摸。
星火落在柴垛上,有燎原之势。
在接吻喘息的间隙,他低哑地问贺予:“走吗?”
走?
去哪儿?
自是不必说明的。
贺予在意乱之间不假思索地轻哼了一下,谢清呈的身子像是浸过迷情的药,令他的意识迅速沉沦。
他都两年没做过了,见了谢清呈都一个星期了,他还在忍耐着。
他是二十五岁,不是五十二岁,这个岁数的青年需求旺盛的就像春日里疯长的野草,有时候自己都能烧起来,何况谢清呈拿烈火燎他。
贺予噙吮着谢清呈的嘴唇,手在他思之如狂的爱人身上揉摸着,那是欲望混杂着久别后的伤心,性欲交缠着沉淀后的痴爱。
谢清呈被他摸的渐渐也有些受不住,嗓音低浑:“你很想要吗?”
贺予微微松开一点他的嘴唇,但很快地又贴了上去吸弄着。
声音小小的,迷乱的,幼犬般的委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