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苏韫亭在负责这个案子,虽然说这个案子是?死了人之后归他们刑侦受理,后面牵扯出?毒品,禁毒队干活是?应该的,但他堂堂一个副支队长,这几天闲得跟池子里的王八一样浑身不得劲,看?见谁忙案子忙的脚不点地,就嫉妒的眼睛通红。
“我撒什么气?我有什么气?”高磊阴着一张脸,双手放在腿上?紧紧捏起了拳头,“乔天亮对藏匿毒品供认不讳,还有别?的吗?那个潘五和任东升是?什么情况?这总得调查清楚吧?”
“苏队说这个不急,我们去缴获这批毒品的时候,动静特地搞得大了点,就是?想看?看?还有没有盯着这些K|粉的暗哨。”谢遇知看?着高磊,分析道:“只要能打?草惊蛇,我们放在八巷的便衣就能顺藤摸瓜,不怕他们漏不出?马脚。”
高磊挑眉,心说:老子是?急这个吗?
“那下一步准备怎么动作??”
谢遇知冲他神秘一笑,“这个事,秦局说了部门和部门之间保密,同?事和同?事之间保密,高副支队别?打?听,该行动的已经在行动了。”
高磊和季杨听完,脸色均是?一变。
这是?要搞大行动了?保密工作?做到同?部门人与人之间都不互通气儿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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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之后,天短夜长,夜幕早早就笼罩了整个深夏市。
水安路八巷巷口拐角,一家不起眼的修车铺前,站着五六个男人正在等待修车。
一名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递给旁边年轻点的男人根烟,借机搭话,“你这车哪儿坏了?”
年轻男人接过烟也不吸,拉拉衣领笑了下,“扎胎了,要换个轮胎,正等着。你的呢?”
“我刹车不灵了,看?看?是?验点油还是?换个刹闸。”中年男人吧嗒抽了口烟,吐个烟圈,“这边有没有小吃摊啊?还没吃晚饭呢。”
年轻男人夹着烟指指对过一条小巷子,“那边小吃一条街,什么好吃的都有。”
这时,巷口经过一个穿着风衣带黑色口罩的男子。
中年男人和年轻男人互相?使?个眼色。
“那我先去吃点东西。”中年男人提步往风衣男子走的方向跟上?去,一直站在路边的三个人也互相?使?个眼色,跟上?了中年男人。
一身油污正跪在地上?修车的人这时抬起脸,冲年轻男人笑道:“苏队,看?来,乔天亮没撒谎。”
苏韫亭眉头微皱,“乔天亮确实?没撒谎。但是?,潘五并没有出?现。”
卫向晨抹了把鼻子,满手油瞬间在他鼻子和脸上?留下几道黑乎乎的手印,“别?说潘五了,刚才过去那个耗子,就已经很?谨慎了,咱们的人都不能跟太近。”
“我知道。”苏韫亭抬手抵在嘴唇上?,轻轻捻着手指,认真想了会儿,“白天和潘五联络的那个人,盯紧了吗?”
“放心吧,整个下午都窝在福喜喜旅馆没出?来,前台换了咱们市局女警陈岩,有情况会立刻联系咱们的。”卫向晨说完,非常敬业的又蹲下去,把后车轮拧上?,开始拉链条。
“陈岩一个人在福喜喜旅馆?”苏韫亭问。
“对。”卫向晨把链条上?好,起身拍了拍手。
福喜喜旅馆藏在街头巷尾,除一个挂在门口的大灯箱告示牌,完全看?不出?来这是?家旅馆,紧闭的红色大铁门,门口左右各放置一块供歇脚的石墩子,就是?个普通住宅。
大门被人在外面轻轻叩了两下。
陈岩边挽着头发,边喊一声来了,挑起挂锁把门拉开,看?到敲门的程昊,她?立刻笑脸相?迎,“您好,欢迎光临,钟点房还是?单间?”
程昊看?着她?那张笑成花的热情脸,拢拢风衣,“钟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