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任务,孟欣施动作麻利,拎起沙发上古家大小姐的包,双手递给她:“您请。”
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古妍心一把扯过包,忍着脾气恶狠狠瞪孟欣施一眼,用眼神警告她小心点!
关上门,孟欣施满心疑惑。
她又没惹她。
正犹豫要不要去阳台散散身上的油烟,身后响起沈琰礼的疑问:“戴口罩做什么?”
“卫生。”孟欣施转身。
虽然他看不见,但她还是微笑着回答。
沈琰礼垂眼,视线扫过她的蓝色长裙,突然说:“蓝裙很衬你。”
“两条换着穿,每天都有洗。”孟欣施解释。
沈琰礼顿了顿,转头交代秘书:“让人送些女孩子的衣服过来,要蓝色。”
秃头秘书很机灵,低声询问:“按孟小姐的尺寸?”
沈琰礼“嗯”了一声,稍一侧头,保镖就会意,转过轮椅将他推进书房。
孟欣施静静站在客厅,没有拒绝沈琰礼送她衣服。
过年走亲戚送礼推脱那一套传统礼仪可能会挑战到他的耐心。
入乡随俗,进了沈家大门,应该抛掉繁文缛节。就当是老板提供的“工作服”。
两小时后,品牌购物房车上门,柜姐送来十几件当季新品供孟欣施挑选。
孟欣施收起土包子的表情,冷静地拎起一件件蓝色真丝连衣裙。
试穿时看到吊牌上的昂贵标价,孟欣施恨不得把它们全部折现。她本来就不是一个两袖清风的人,让她拥有这么多单价过万的裙子,对她来说是一种测试忠诚的挑战。
她在研究,倒卖工作服算不算违规。
“真全都归我?”她问秃头秘书。
秃头秘书看出她在寻思什么,一句话断了她的念:“你归沈先生。”
孟欣施点头:“懂了。”
*
接下来的几天,古卿荔时常打电话过来查岗,孟欣施遮掩工作做的很好,按照沈琰礼的吩咐把人应付得当。谁才是她真正的老板孟欣施分得清,她的去留古卿荔做不了主,而沈琰礼一句话,她马上就会失业。
家务活她不碰,宁愿躺平对着天花板放空也不动分毫,那是阿姨的饭碗。没人会喜欢竞争对手。
闲暇除了研究菜谱,孟欣施更多时间待在书房。养兰花不在阿姨的知识范围,沈琰礼也默许。
这天,孟欣施照常去书房照料花草,然后挨个擦拭花瓶。她笨手笨脚惯了,颠锅颠出的手劲,干这种活需要格外谨慎小心。
她蹲在青花瓷底座旁,因为高度集中精力,以至有人进来都没听见。
“沈先生,查清楚了。”
沈琰礼回来了,孟欣施收起抹布,正要起身打招呼,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孟欣施的确是二小姐那边的亲戚。”
沈琰礼在调查她?
孟欣施默默蹲回去,有点汗流浃背。
隔层的置物架遮住了外面人的视野,不注意看不见她。
书桌前的人继续说:“至于她是不是古家那边派来监视您的人,还不确定。”
沈太太病得厉害,又没儿子,她的娘家人担心财产全部落到沈琰礼手里,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跟他夺权,对沈琰礼身边留用的人,特助一向谨慎:“您跟她接触过,觉得如何?”
“很笨。”沈琰礼回答。
“……”
孟欣施意识到,自己卷入了一场豪门纷争。
并且,她成功留下的原因是因为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