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立刻过去,拿出书翻到夹书签的那一页。
读书时间倒是平静又安好。傅景念书速度并不慢,但是吐字清晰语调轻缓,迟柏峰侧躺,盯着他认真阅读时的睫毛,看它们呼扇呼扇的,突然笑了。
“你说你。”想到刚刚的乌龙事情他就忍不住,“你是不是自讨苦吃。”
傅景想了一下就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尴尬地转过脸。
“还痛吗?”
他摇摇头。
“我记得药是放柜子的?”迟柏峰掀开被子下床,凭记忆走向衣柜。
衣柜里面摆了个小箱子,打开一看,下午遗憾没找到的乳夹正在其中,和其他配件整整齐齐呆在一块。
“……”迟柏峰把柜门关上,“我记错了。药膏在抽屉里。”
傅景合上书:“我没事。”
“现在知道说没事了,谁刚刚一言不合就要去找医生的?”他从抽屉拿出药膏和棉签,“自觉点。”
理亏的傅景乖乖脱下睡裤趴在床上。
迟博峰用棉签将药膏抹在红肿的穴口,上完药还捏了一把白白嫩嫩的屁股:“别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我没那么虚弱。”
傅景坐起来重新穿好衣服,凑上来亲了亲他。
随随便便就被亲硬了的迟柏峰在心里骂了句,面上不动声色,把药膏拧上盖扔回抽屉,还拍了拍他的后背。见对方一副自责的表情,他将床头灯关上,把人塞进被窝:“睡一觉没事了。”
怀里的傅景把脑袋搭在他肩窝上道晚安。迟柏峰亲吻他的额头,搂着他睡去。
睡着后迟柏峰做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梦。
当年战友结婚,他当伴郎,大清早被拉来帮忙接亲,当时人很多,新郎举着捧花喊了声出发,一堆人哄着上了车,结果到新娘家数人的时候发现带错了人,新郎表弟没坐上车,跟来的是被人推错车的傅景。
他们这边一下车,对面的伴娘团就拉开了阵势,各个都举起装有颜料蛋的玩具枪,看到他们就跟看到了靶,笑嘻嘻地冲了上来。
新郎根本来不及解释清楚,只能让迟柏峰去保护好傅景,别被欺负了。
说欺负也没夸张,在场所有人都是现役军人,只有傅景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老板,面临早早设好的机关,迟柏峰直接脱了自己的西装罩在他身上。
新娘们也是准备充足,什么稀奇古怪的道具关卡都用上了,一帮人过五关斩六将才拼命到达了新娘家的大门。
当时站在门前衣着整齐的也只有傅景和新郎。
迟柏峰还记得他们进了屋,站在大厅中央,二楼走廊上站满了人,伴娘起哄让他们表演节目,不是胸口碎大石就是徒手爬墙摘气球,还有个人被刁难跳帝国战舞。
轮到傅景这里,新郎赶紧出面阻止说算了。
“怎么能算了。”一个伴娘不认识傅景又见他长得好看,当即热情地说,“简单点倒是可以。就让这位先生抱着我做十个深蹲吧。”
“你想得美。”迟柏峰脱口而出,“不行。”
众人哄笑。就连傅景也看他。
迟柏峰只好解释:“她们都部队里的,特能闹,你别去。”
楼上的伴娘听了不依不饶大声嚷嚷说迟柏峰多管闲事肯定有鬼。
迟柏峰否认说是看不惯傅景女流氓被欺负。
等他们吵完,傅景找旁边乐队借了把小提琴,在伴娘们的认可下独奏了一段《爱的礼赞》。
他站在众人面前,身姿挺拔,礼服完美贴合腰线。双目低垂,演奏时视线偶尔抬起,只有看到迟柏峰才会有意躲开,纤长睫毛抖动时像是扇在他的心上,让他相信了一见钟情。
作者有话说: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