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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第1页)

江寄月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捺下心中的嘲讽,把话转开:“明日你还要去京兆尹罢审案罢。”荀引鹤迟疑了下,其实他原本便想与江寄月商量一下,就不要去京兆尹受罪听审了,一坐这样久不说,今天还是有他看顾着才没被人群挤伤,就怕之后一个不错眼,人群拥挤着发生踩踏事件就不好了。按照这个案子发展下去,就算引不起更大的轰动,荀引鹤也会请人来让它轰动,因此江寄月身板这么小,确实很容易发生事故的。荀引鹤道:“案子审出后,我会告诉你结果,听审这样累,你就不要去了罢。”江寄月道:“我不去,你愿意桩桩件件说给我听么?”荀引鹤自然是不愿意的,之前不愿让江寄月知道朝堂争斗也一样,倒不是觉得江寄月听不懂,而是知道她聪慧,肯定能听懂,因此更怕在她面前把自己的肮脏狠辣暴露得一干二净。她会更加不喜欢他的。江寄月慢吞吞道:“可是范廉回去后,什么都会和昭昭讲欸。”荀引鹤道:“嗯?”他是知道周昭昭与范廉来探望过江寄月的,但侍剑的职责只是保护江寄月,没必要跟变态一样贴着江寄月偷听他们谈话的内容,所以周昭昭和江寄月聊了什么,他是一概不清的。江寄月望向荀引鹤的那眼,充满着幽怨与委屈:“昭昭说,范廉一天到晚都在翰林院待着,他的事,事事涉及朝政,若真因为看不起她,一件都不和她讲,长久往来,夫妻之间就更没有话聊了,莫说培养情分了,只怕会日渐生疏。昭昭与范廉尚且如此,何况你我?”江寄月那一眼,就像兔子伸出的肉乎乎的肉垫,挠在荀引鹤的心上,让他心尖轻颤,微微泛起麻意,他并不是能被美色迷惑神智的人,但那瞬间确实有几分意动:“我不是觉得你不懂,看不起你才不和你说的,我只是……我怕你听不惯。”江寄月道:“再有什么听不惯的,我也听了一天了,没觉得有多不惯,还觉你的法子真是好,就等那二十三人都被证明了是诬告,你审出背后的主使来,还徐纶一个清白,倒是才觉得大快人心呢。”荀引鹤忍不住问道:“你当真觉得我的法子不错?我可是把徐夫人的命也押在了里头。”徐纶再清正,也不是圣贤,何况早年的案子都是徐纶还算青涩时审的,谁都不能保证他没有犯过错误,荀引鹤让徐夫人???出面就是一场豪赌,为的就是押中群众猎奇的心态,让反转来得更为迅猛,方能彻底覆盖之前的污名。江寄月道:“你逼徐夫人了吗?若是没有,徐纶一定是个很好的人,他的未亡人才肯如此冒险为他证明清白,若是换成爹爹,我也是一样愿意的。所以,相爷,你就和我说说嘛,好不好?”荀引鹤知道他再也找不到拒绝江寄月的理由与理智了,他声音微哑:“好。”江寄月便笑了起来,她起身把包好的馄饨拿去下锅煮。大抵人们常说的枕头风便是如此了,只要吹得得当,略微吹一吹,就能让男人耳热头昏。荀引鹤既然沉迷于扮演一往情深,她陪着演就是了,又不费劲。江寄月点灶火的时候,荀引鹤看着她熟稔的用烧火棍拨着柴,突然想起从前的一幕,道:“红薯七八月份就有了,到时候我叫厨娘买些回来,我们煨在炭火里吃。”江寄月道:“烤红薯要秋冬吃才叫有滋有味,你现在就吃,也不怕烫手。”荀引鹤立刻道:“那等深秋,我们自个儿架个火炉,自个儿烤。”荀引鹤对于烤红薯表现出的异样热情倒让江寄月生了些怀疑,道:“相爷不像是喜欢吃烤红薯的人。”他连吃烤红薯的黄金季节都不知道,江寄月不信他是有这般闲情逸趣的人。荀引鹤道:“往后可以喜欢的。”他这话说得越发怪异起来,江寄月狐疑看他眼,往灶膛里拨了会儿火,突然灵光闪现,因为觉得过于匪夷所思,而把眼睛瞪得很圆,像是难以理解荀引鹤在这样的小事上都会计较。江寄月问他:“你该不会是从前不知什么时候听我与沈知涯谈论起烤红薯的事吧?”也不知是被江寄月戳穿而觉得些许难为情,还是单纯被灶火的温度烤热了,荀引鹤白玉的面庞微微泛红,他道:“嗯。”江寄月一时之间没找到话回他,大约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所以只能失语。荀引鹤小声为自己辩解:“你形容的画面太美了,我迫不及待想要试一试。”屋外飘风带絮雪,屋内烤着小火炉,炭火烧得猩红,埋进几个红薯,肩并肩坐着等它发出软甜的香味,江寄月怕冷,袖套也抵不住寒意入侵,沈知涯便倾身坐来,用刚被炭火烤得暖烘烘的手掌把江寄月的双手包裹住,低头呵着热气。这样的场景不知怎么的,在荀引鹤眼里就成了任尔大雪倾倒,我自与你并肩看雪,非常得浪漫。所以他才一时之间冲动开口,总觉得沈知涯有过的,他也得有,还要比沈知涯的更好。于是他竟然忘了七八月份虽然有红薯,但没有雪,也烤不了火炉。江寄月过了好会儿,才道:“你总不像我认识的相爷。”无论是荀府初见的那一面,还是众人口中的荀引鹤,都是严肃的、稳重的、持正的,可私下之时,他强势、固执、黏人,还有点小心眼,总与沈知涯计较,江寄月是真想问问哪一面的荀引鹤才是真的荀引鹤。他与她相处时松弛得根本不像是身居高位的人。荀引鹤道:“相爷只是个身份,让外人看个热闹罢了,你不要从外人的纷扰闲语中认识我,而要用心认识我。”江寄月抿了抿唇。荀引鹤道:“你素日不轻易叫我,一叫我还是叫相爷,未免太生疏了,引鹤,叔衡,或者直接叫我夫君,都可以。”江寄月觑着他:“我叫你夫君,你让你的正头娘子该怎么办?”荀引鹤收了笑,敛神问她:“我哪来的娘子?”江寄月道:“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荀家难道就不为你的子嗣发愁了?”荀引鹤沉默了会儿,道:“你那日与范廉夫妻出去,谈了什么?”这话委实有点不打自招的意味了,江寄月把烧火棍一放,起身转去灶前,用木勺舀了水倒进锅中,在荀引鹤的心头转过千百个想法并把解释的措辞都准备好后,这才道:“唔,也没什么,就是说了下为何皇上会如此重视祁县剿匪,竟然要派镇北王前去镇压。”荀引鹤等了等,没等到江寄月的话锋一转,便问道:“其他呢?你们出去这样久,就讲了这些?”“这些已经很多了,我对朝政不甚了解,范廉光是要讲清楚那些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都要很久,况且这事聊多了也没趣,我们很快就去吃喝玩乐了。”她的语气太平静,就像是聊一桩无关的事,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荀引鹤没法判断出范廉究竟说没有说。荀引鹤道:“总而言之,以后那些话就不要说了,我允你叫我夫君,那么日后我们一定会成亲,不会有其他的可能。”江寄月背着他,含糊地应了声,大抵心里是不认同的。范廉说得很对,世家的婚姻与利益纠缠,无关情爱,荀引鹤既然是文帝的人,于情于理都没道理拒绝与嘉和结亲。就算没有感情也没有关系,对于他们来说,结亲结的只是两姓之好罢了,所以江寄月想不到荀引鹤拒婚的理由,反正就算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娶了嘉和与把她圈养在外宅,也不冲突。两人半夜起来煮了宵夜吃,理论上早晨是要起迟的,但荀引鹤还要去审案,江寄月也记挂不已,因此双双都早起了。荀引鹤原以为昨日答应了她,江寄月今日就不会去京兆尹,但江寄月实在振振有词:“你不是叫我关照你的饮食么?我不在,谁按点催你吃饭?”这确实有些道理。荀引鹤便让了步:“你今日扮成我的小厮跟在身边就是了。”挤在人群中他终归是不放心的。江寄月吃准了荀引鹤这点,露出了小小的计谋得逞的狡黠笑脸。江寄月换上了男装,但那瘦小的身躯,细弱的手腕,平滑的喉结,柔和的面部线条,怎样看都不似男子,荀引鹤沉吟了下,让侍剑进来为江寄月易容。荀引鹤当真是谨慎,说到底,还是不愿把江寄月暴露在人前,让人家知道素来风光霁月的他也学着其他人,豢养起了外室。江寄月看着镜中陌生的脸庞,觉得没趣极了。侍刀去厨房拎了食盒过来,江寄月易容花了不少的时间,只能在马车上解决早饭,好在荀府的马车舒适得不像是马车,这倒也不算得什么。到了京兆尹,荀引鹤把江寄月托给侍刀守着,马上就要提审犯人,昨日府尹忙碌一晚上审了些口供起来,他还要提前看过,几乎是到了地就开始忙碌,没有时间照顾江寄月。但江寄月明面上的身份还是个小厮,侍刀也不太好照顾她,她身边已经有侍剑跟着了,侍剑还算脸生,但无人不认识荀引鹤身边的侍刀,因此侍刀也不好太靠近江寄月,所喜江寄月也不想他照顾,在侧旁找了个位置听着。那视野是比较好的,望出去看到的是荀引鹤的背影,连那些被审问的心虚的状告者的表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江寄月就这样津津有味地听了一两个时辰,便察觉有人在叫她。江寄月望过去,见是衙役。衙役对她很客气:“你是相爷身边的小厮对吧?不好意思,我们人手实在不够,能麻烦你一起押解犯人吗?”这次的案子是大案,光是状告者就有二十三人,加上一些证人以及后来又攀咬出的人,衙役又要维持堂上秩序,又要押送犯人,又要出去抓人,人手实在不够了,才看到壮丁就想抓。即使这个壮丁看上去也没那么壮。侍剑刚想开口回绝,江寄月就道:“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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