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陆子昱根本不想离开,九黎好说歹说总算把人送到了门口,两人腻歪着搂在一起,她嘴里还在劝说,他低头噙住她喋喋不休的唇。提着蛋糕回来的白辛夷刚好撞见这一幕,男人将女人抱在怀里吻,身子贴合,亲密无间。她脸颊布满他从未见过的红晕,仰着头像是承受不住男人的热吻,缓缓喘息着,猩红的舌头在纠缠,睫毛簌簌颤动。男人一脸餍足,跟早上龙栩的状态大差不差。很烦,很嫉妒。又想着。不过是一个脆弱的人类罢了,弄死就好了。但他脸色还是不受控的沉了下来。陆子昱发现来人后,松开她的唇。但没有松开手,宣示主权般搂着她的腰。九黎没有推开他,他就像得到偏爱的孩子,得意地笑了,颇有些恃宠而骄的意味。大平层只有一户,显而易见这个人是来找他老婆的。不过是一个不足为惧的追求者。陆子昱挑眉,没看到她还在他怀里吗?还不识趣的离开。“这是我弟弟,白辛夷。”“……啊……啊?!”我艹!陆子昱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面红耳赤的,顿时尴尬的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把人弟弟当情敌可还行。宣示主权宣示到她家人面前了,这小舅子不会觉得他有病吧。“那个,你好,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陆子昱。”他整理好心态,稍微正式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白辛夷扯了扯唇。九黎推了下他的腰,示意他可以走了。陆子昱一步叁回头的走了。白辛夷递给她一个小蛋糕,“姐姐,这个很好吃。”九黎轻轻“嗯”了一声接了过来,没打算跟他多说话。他也不多说,脸上很平静,但他的血液在翻滚,叫嚣着将人弄死。-日头西斜,映在永定江的江面上如波光粼粼的织锦,透过车窗撒了些昏黄的光线进来,车里放着鼓噪有节奏的音乐。陆子昱抬手将音量调小,想了想还是给九黎打了电话过去。没两秒电话就接通了。“老婆,那个,你弟弟……没说什么吧?”“说什么?没有,他能说什么。”“没有就好,”陆子昱抬手摸了摸鼻尖,小拇指的妖丹尾戒突兀的闪了一下,“我还以为……艹!怎么回事,”跑车的速度无缘无故加快,飞驰在永定江桥上,陆子昱刹车踩到底都没办法降下来一丝一毫,他紧抿着唇,面色凝重,肾上腺素不可控的飙深!在房间的九黎眉头微微蹙起,问道,“怎么了?”他说话很急很快,“刹车失灵了,车有些失控。”“什么?!”她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没事,我可是赛车高手,你看过我比赛的,别担心,老婆。”只见一辆红色的超跑,车速越来越快,疾驰的穿梭在车流之中。方向盘开始失控,左右摇晃,像跳舞一样,惊得后面的车“滴——”声一片!九黎听着那边急促的喇叭声都能想象到,是怎样危险!九黎神色凝重,“你在哪里?车什么颜色,车牌号多少?”陆子昱即使不清楚她为什么现在突然问这个,但他还是准确的回答了,“永定桥上面。红色的跑车,京a?a6699”他才回答完没两分钟。身侧一阵熟悉的香风袭来,副驾驶倏的闪身出现一个人,吓了他一跳。“老婆?!”他还没来的及惊讶她的出现,车子便稳定的停在了应急车道上。“老婆,你?你怎么……不是你?会闪现?”“我是妖。”九黎感受到了车上的两股妖力,一个是猫妖的妖力,从他的尾戒散出,在保护他。另一个则是她熟悉的不行的妖力!要不是这戒指,这车早就失控掉下了江!陆子昱还岂有命在!九黎紧抿着唇,面色如霜,瞳孔因愤怒而微微缩起。妖?妖怪?陆子昱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世界观在重组。等他想明白,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右边的人早就消失了。-九黎一把推开了他卧室的门。站在窗边的白辛夷回头,看到是她后,嘴角开心的勾起,语气欢快,“姐姐。”看他这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她怒气翻涌而上。迈步过去,站在他面前,语气冰冷,“你想杀了他?!”看来还没死。真可惜。白辛夷敛了笑意,“是。”他并不否认,因为他不会对她撒谎。九黎脑子嗡嗡作响。他漫不经心的站在那,一双眼睛坦荡熠亮,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你疯了吗?!他怎么你了!你要杀了他!”“他亲你了。”还碰了你。所以他该死。他唇角漾起弧度。“这次姐姐救了他,那下次呢?”“我不会放过他的。”最后一句威胁意十足,透着毁灭一切的阴狠。她气得浑身发抖。白辛夷有恃无恐的继续说,“他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等九黎反应过来的时候,耳光已经重重扇在他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这一巴掌的效果立竿见影。他闭嘴了,脑袋也随着那声清脆的响亮偏向一边,再转过来时。脸上顿时出现清晰的指印。九黎手指着他,哆哆嗦嗦的说不出完整的话,“你!你!”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气,语气失望。“十七,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扶桑族规第一条就是不能随意伤害人类,会遭天谴的!他怎么就被教成了这样。白辛夷舌尖抵了下腮帮尝到了铁锈的滋味。被打了他也不生气,就这么看着她,长睫下的星眸熠熠,轻笑一声,声音散漫,“我一直都是这样啊,姐姐。”那双令人惊艳的狐狸眼亮得不像话,哪怕脸上有个重重的巴掌印也不影响他的颜值,骨相优越,上挑的眼尾像抹了层极淡的红晕,眉眼极为好看。“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听到这句话后,他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面上情绪看不出特别大的波动,只是抿着唇,安静的站在原地。她没管他,直接转身回了房间。——陆子昱:小舅子要杀我?白辛夷:谁是你小舅子!短短一天弟弟挨了两个大耳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