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唐牧转身对着序鸣弯身:“对不起!”
序鸣单手扶起他的胳膊,说:“这件事和你无关,如果要算你也是受害者。”
这个时候的唐牧可以用死气沉沉来形容也不为过,他对序鸣虚笑了一下后径直朝着门外走去,他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全部,剩下的就交给律法吧。
在经过南门的时候,他再次弯身。
南门没有上前扶他,对于唐家他心中有怨,小白如今尸骨未寒他做不到原谅,就算知道错不在他,但他姓唐。
鞠了一个很长很长时间的躬,等站直身的时候唐牧头重脚轻朝着地面栽去。
“小心!”
恍惚间唐牧好像听到了梁一尘的声音,努力睁开眼睛他看到了扶着自己的人。
“你怎么来了?”口快大脑一步,等问出这句话后他快速从梁一尘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身子也连连向后退去。
他退一步梁一尘就追上前一步,唐牧没有办法逃一样地走出这间破损不堪的办公室,和那位让他无法直视的父亲。
他们离开后,序鸣从阿洛的手中接过缉捕令,上面盖着的是总军盟的印章。
“我已经把所有的资料全都递交给总军盟,现在依据律法缉拿你,唐勤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白纸红印,唐勤看了又看,不再言语。
序鸣对站在阿洛身后的两人说:“两位督察现在是不是可以现身了?”
未穿警服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后对序鸣点了点头,走出来从他手中接过缉捕令,另一位上前铐住唐勤时说:“总军盟接到关于唐督军涉及七年前州内暴乱一事的举报,现已通过现场本人口中取证,唐督军请配合我们回去接受进一步调查。”
唐勤没有反抗也没有为自己辩驳任何,任着铐上然后和唐赫一起被带走。
最后离开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序鸣,眼神中没有任何悔恨和愧疚,更多的是挑衅和兴奋。
那个样子的他似乎在说,“你们弄不垮我!”
可是他不知道是序鸣一直以来搜集到的证据都足够定他的罪,现在还有唐牧提供的资料,唐赫亲口说出的那些也都被录了下来。
这些的种种全都是他罪恶的铁证。
这一次他在难脱身,序鸣也不会让他有走出来的机会。
他们被押走后,卸了力气的风宿阳仰头时一滴泪顺着眼角落下,他的身子也跟着那滴泪朝着地上倒去。
序鸣回身把人抱住,看着他浑身上下的伤,在低头时也落下了眼泪。
力气耗尽快要睡着的风宿阳抬手擦了擦他的眼睛,笑着说:“这么多人看着呢。”
一旁的索契听到立马接话:“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你可闭嘴吧!”说着阿洛推着人走向门外,南门看了一眼风宿阳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序鸣抱着人坐在地上,把头埋进风宿阳的脖颈间,血迹的铁锈味在沾上他的眼泪后变得更加明显。
“别哭了,序鸣。”风宿阳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说:“我是真的没有力气安慰你了,还有你的易感期提前了,等下……”
这一次力气是真的耗尽了,话未说完他累昏在序鸣的怀中。
然后守在门外的索契和阿洛两人就看到自家老板抱着人疾步跑了出来,“阿洛,备车去医院!”
阿洛快速跟上,说:“老板这里是军营,军医院就在附近……”
还站在原地的索契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扒拉了一下最近忙到没时间收拾的头发,自言自语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关心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