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繁琐之事,白泷回到了玲珑小筑。
这几天金陵的捕快可要痛并快乐的加班了,接连出现的刺客,潜伏的化妖,都已经严重的影响了金陵本地的治安,毕竟没有老百姓希望一早上开门一看,自家门前挂着一根粉肠。
江湖人士的争斗也必须顾及到城内的治安,不影响到一般人是江湖里的一条基本准则。
骨面这件事恐怕一时半刻是压不下去的。
白泷坐在石凳上,拿出背包里的医用纱布,一边捏着自己的左臂,将一块块碎裂的骨头重新固定,一边绑上绷带,想象碎裂的骨头在破损的肌肉里被挪动带来的疼痛感,他表情已经变成了痛苦面具,简直就是兰德里的折磨,哪怕吃了止痛药也还是疼的不行。
他可惜自己买不到麻药,只能靠着身体素质硬抗。
好在骨头断裂不是一两次了,只要不是即死的致命伤,都能恢复的过来。
自从他断手断脚都长回来了,已经不是很在意这种程度的外伤了,除了疼了点之外,没什么大问题。
等待绑好了左手,整理好了脱臼的肩胛骨,上了点跌打药酒后,他也出了身汗,脸色有点苍白。
“一只化妖都能要我命了。”
“这要是多来几个,根本顶不住,麻烦了。”
白泷坐在杏树下,盯着水池里的红鲤,指着它就开始抱怨。
“这要说问题的源头,也是在你身上,早知道我就不去捞什么红鲤了,也碰不上澹台紫月,不会遇到这种麻烦事,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把你给炖了,补补身体。”
生活不易,炖鱼出气。
红鲤鱼甩着小尾巴,吐出一连串的泡泡,似是在卖萌的意思。
“鱼还卖萌,你眼神里有诡异的光么?”白泷翻了个白眼:“放弃吧,这里是东方玄幻世界,不存在美人鱼的,你没得变。”
红鲤鱼开始转圈了,似乎想要表达什么。
白泷看不懂,开始研究自己拿到的东西,一颗丹药,三百两银钱,还有一枚饕餮令。
他算了算:“存款快有四百两了,存到五百两左右,便有了足够的旅游存款,届时考虑回去南唐看看,再然后去雪国走一圈,想去滑雪了啊。”
他托着腮帮想了想,把银钱放回背包里:“这个不着急,倒是这枚令牌到底是有什么价值……”
转手拾起了饕餮令,下意识用了左手,然而断裂的左手不太灵活,不听指挥,疼痛着一抽搐,手肘一蹭。
放在桌子上的丹药瓶子被打翻了,它本就松动的盖子在掉落在地面上的时候弹开。
一枚通体暗红色的丹药就这么从瓶子里摔了出来,在半空划过一个弧线,精准的落向了水池的方向。
白泷急忙伸手去接,可就在这时,哗啦水声响起,一条红鲤从水池中跃起,快过了他僵硬的手速。
红鲤接住了丹药,一口将其吞下,随后咚的一声潜回到了水池里,溅起了一尺多高的水花。
白公子接了个寂寞。
他沉默着看向空荡荡的瓶子,又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水,又看了眼欢快的摆着小尾巴的红鲤。
他默默的将右手伸向后腰,锵的一声拔出了蓝蝶双刀,面无表情着,无慈悲道。
“今天中午,一鱼十吃。”
磨刀霍霍向红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