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与否都无关紧要,这是公子留下的剑道之争,她们双方都不可能避让。”烟栖霞说:“剑者便是如此,争锋天下,证明自己才是唯一。”
“希望是我们想的太多了。”桃红抚着胸口。
“等她出来了,自然会有个结果。”烟栖霞小小的伸了个懒腰:“我有些乏了,先休息一会儿。”
……
离开了烟云府,白泷走在路上,转角口,视线死角里,有一人的肩膀撞了上来。
白泷下意识的侧过身避开,但还是搭住了对方的臂膀:“这位兄台,走路不稳啊,是不是肾透支了?”
“还好还好,就是有点困乏。”穿着粗布衣的男人擦了擦头上的汗:“不好意思。”
白泷松开手,转身走远。
等待他离开后,这个满脸肾虚的男子收敛了所有表情,循着另一条小路离开。
茶楼的角落里,还是那名道人。
“查出来了?”
“查出来了一点,居所,还有过去的经历。”
“怎么样?”
“粗略的查了查,只是个普通的江湖人,听口音似是帝都一代,没什么了不起的身份,在金陵这里住了不到半年,来历尚不明确,但似乎先前是从南唐一代过来的,也会说南唐方言。”线人说着这半天时间查到的信息。
“就这些?”
“半天时间只能查到这么多,而且他没什么名气,也没多少人记住……看上去完全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不特殊,凭什么有资格进得了烟云府?”道人冷笑。
“他的武功不高,我刚刚试探了一下,绝不是先天。”线人继续说,语气笃定。
“这没什么奇怪,烟栖霞不是先天,但她有的是办法杀先天,寻常先天根本入不了她的眼。”道人不以为然:“这人必然有什么特殊在。”
“那要继续查下去?”
“他的住所在什么地方。”道人直接问。
“金陵城内,略微偏远的一间屋子,过去是鬼屋的玲珑小筑。”
“接下来就没你的事了。”道人的手按着桌子。
“您要直接动手?”
“先天都不是的武者,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道人冷漠的说:“我没那么好的耐心继续等。”
斩狂死在香血手里,不能提着香血的脑袋回去,若是血衣楼连处理叛逃者的能力都没有,组织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所有人都要再换一批。
损道人离开了茶楼。
今天晚上,他要去‘借用’一下这个年轻公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