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自己想起来了。”浮泽挣扎着从他胸前抬起脸来。
时崤也低头看浮泽。没想对方却不说下去了,歪了歪头,话题突兀地转了个弯:“皇上说,过几日我便要上朝堂去了。”
“嗯?”
“我要你帮忙做的事情,可能会比现在多更多。”
时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还给了肯定的回答:“但凭世子指令。”
“什么都可以做吗?”浮泽又重复问了一次
时崤没有犹豫:“只要世子需要。”
他们贴得这样近,彼此之间却好像一夜间变得无限陌生。时崤还在等着浮泽的审判,浮泽却扭头错开了自己的视线,他推了推时崤,示意对方松开双臂,仍是坐在对方腿上,声音不知为何有些不明显的发抖:“那,我现在要你把烛火熄下。”
时崤照做,卧房内刹那间就被黑暗笼罩。对话也随着烛火熄灭了,才发现夜是那么静,静到浮泽加重的心跳与不稳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时崤没有刻意去看,而是闭着眼睛,等了又等,终于少年人有所动作,却是靠进他的怀中,双手不熟练地环着他的腰。
“对我做那种事情吧,与从前一样。”浮泽这样道。
“阿浮……?”时崤猛地睁开双眼。
人类的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黑暗,浮泽凭着感觉把自己往上蹭了蹭,摸瞎地在时崤下巴处亲了几口,明明身体在抖,一只手还胡乱去解时崤的腰带:“这是……我的命令。”
解不开,又改为拉,拉不动,干脆胡乱往时崤胯下摸去。时崤攥住浮泽作乱的手时,只觉得那手冷得厉害,抱住浮泽,却不知该如何安抚。
倒是浮泽比他显得更要冷静些,被抱住,就老老实实地靠在对方肩上,不哭不闹,唯有声音带着淡淡的委屈:“你在我身边帮我,难道不是想要做这个吗?”
一瞬间,不会跳动的心也宛若有了痛觉,重重地往下坠。
“阿浮,不是这样的。”时崤难得慌了神,“你是知道的,对你做那些事,是因为太喜欢你了。现在我想要你也喜欢我,所以你不愿意,我就不做了。”
“可是。”浮泽半信半疑。
他又想起了梦中时崤兽一样的眼神,布满了嗜血的欲望的眼神,遥远的恐惧传递到这具躯体上,还余留着半分后怕,手指也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我想起的那些,你总是强迫我,我害怕,求你,你还威胁我。”
那是属于宴江的记忆,终于还是回到了浮泽的脑海中。
时崤头一次体会到了后怕,只能抱着他,贴着他的耳廓道歉,一遍遍将自己的懊悔讲给他听:“抱歉,阿浮,以前是我太过狂妄。以后不会了。”
“阿浮,阿浮……”他急急地扣住浮泽的手,一遍遍地唤他。
他说:“我想弥补你,不需要你付出什么交换。只要你不愿意,便不会再强迫你——”
“若我现在愿意呢?”怀中人突然出声打断。浮泽把自己的手从时崤掌心里抽出,反抓住对方的大臂,借力稍微坐直起来,语气似乎天真,又带着郑重其事:“我现在想同你做。”
“……你现在,还太小。”时崤一时语塞。
相比于时崤的高大,才十六岁的浮泽确实太小了,即便坐在他的腿上,也只能够到他的下巴。
“但我想要。”浮泽这样回答。隔着衣物,他怯生生地碰了碰时崤有些反应的胯间,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却坚定:“你也想。”
时崤身上肌肉便明显绷紧了。
但仍然不动,强忍着又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不知道。”浮泽摇头,“也许做了,我就知道答案了。”
【作者有话说】:
保命声明:不是炼铜,不是炼铜,不是炼铜!浮泽恢复了记忆,按实际年龄来说比时崤还要大,按现代标准十六岁也到了性同意年龄。
借一位姐妹的评论:时崤,你不敢吃的样子真狼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