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与把齐祺的手塞回被子,掖严实被角,又用手盖住了他眼睛,故作严肃地催促:“快睡!”
温热的手掌覆上,齐祺没第一时间闭眼,反应慢了半拍,睫毛眨眨地刮蹭过掌心。大概是觉得痒,郑南与很快移开了,他冲齐祺笑了下:“晚安。”
床帘拉上,这一小片区域黑掉了,齐祺闭上眼睛想,郑南与的桌子那么乱,床上倒是很整齐。大概是因为个子高大吧,如果床上再乱就睡不下了。
齐祺陷进柔软的被窝里,和郑南与人一样,他的褥子铺得很厚,枕头也是,一挨上就充满了瞌睡欲望。
一片黑暗中,身上那些伤口被唤醒,尤其是肩头,被摁住时那种无助恐慌的感觉返上心头,齐祺没敢看伤口,他怕有点丑,好在位置很高应该不影响穿短袖。
那时候郑南与推开门,齐祺心中比起劫后余生更多的是惶恐,像被撞破了丑事。他完全没反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躺平了,什么都不想再尝试,这样郑南与会觉得他表现不好吗?
可太困了,郑南与的床上没有男人普遍的浓重汗味,而是和他身上一样很淡的柔顺剂味,还有一点花露水味。
齐祺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完全沉睡前胡思乱想:冬天怎么还有蚊子啊……
快到放学时,郑南与叫醒了齐祺,回班收拾书包。班主任看到问他身体怎么样了,他回答还好,老于便没在多问,只嘱咐他:“我听数学老师说齐祺上次卷子做的很差,你不和他关系好吗,给他看看,别周末我的物理考试也差那么多。”
郑南与说:“老师,你自己也应该多关心关心他,齐祺成绩不差的。”
于老师冷不丁被学生说教了,没生气,笑着反驳:“怎么没关心,刚找他聊过……我跟你们年轻人还是有代沟的,好多事情,你们朋友之间交流比我们好。”
有同学来问题,两人的交流就此打住,郑南与去齐祺的课桌收书包,被陈骏拉住。
陈骏问他:“齐祺呢?你们干啥去了?让开,我收拾。”
郑南与从座位上让开:“你一会儿跟我去宿舍楼底下接他。”
“干嘛神神秘秘的,”陈骏很讨厌话不说清楚,对于那两人可能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很反感,“齐祺在你宿舍干嘛?你带他逃课啊。”
“没有,他太困了,在睡觉。”
两人走着走着,郑南与不放心地问:“我不知道假期你们怎么了……就说以后,你会对齐祺好吗?”
陈骏不耐烦道:“废话,当然。”
“他要是不想和你说,就别问了。”郑南与拿出手机,“你加下我qq。”
……
郑南与把齐祺送下楼,问他家里有没有医药箱,齐祺点头。他睡熟了,额头的胶布敲起边儿,郑南与轻轻捋平了,和他讲:“先穿我的吧,你的衣服我洗了再给你。明天你请个假,休息一天,我去办公室要了明天的卷子,你在家做,不会的发信息问我。”
二蛋
摩多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