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澄刚说完,脖颈里就拱了个毛茸茸,头发干了一半的脑袋。
应小澄微微歪头用脸颊去贴,感觉凉凉的。
“心心,你是在笑吗?”
柏浔没说话。
应小澄现在也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就是觉得他好像在笑,想了想也想笑了,便也跟着笑起来,绵绵的声音软软的,“心心老婆。”
柏浔慢慢抬起脸,呼吸湿湿热热的,落在应小澄耳朵上。
应小澄听到他说在耳边的气音,心脏猛地缩起来,后脑勺都麻了。
“你,你大点声。”
柏浔不说话,将他扑倒。
应小澄拉住他的手腕,被遮住眼睛的脸庞上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欢喜,“再叫一次,我刚才没听见。”
“你听见了。”
“哎呀,再叫一次嘛,就一次!”
应小澄求了好几次柏浔都不肯再叫。
但是到了后半夜,应小澄哼哼唧唧哭的时候,柏浔又愿意叫了。
那两个字就在他耳边绕啊绕。
他一说好疼好困柏浔就要在他耳边说,跟咒语一样,声音低沉,少见的温和,“再坚持一下,老公。”
仿佛某种续费程序,他多叫两声应小澄就能再坚持十五分钟。
谁叫他是人家老公呢。
哎!
次日。
应小澄睡到该退房了才醒,连眼睛都睡肿了,洗漱完出来哈欠不断。
今天早上柏建林就回家了,中午他们要回去陪爷爷吃饭,沈沅也会从学校回来。
应小澄的气球还在一楼,被保洁人员拉到别的地方保管了。他一问,就有穿制服的人把气球再拉回来。像这种铝膜气球质量好的,不出意外都能撑个三四天,这才过了一夜,气球还像刚买的一样。
他们要打车回去,这气球也坐不了计程车,由着在车窗外飞也不合适,但应小澄还是带走了。一大串爱心气球飘在他的头顶上,极其惹眼,吸引来很多目光。
到了路边打车,应小澄把所有气球都绑在一根路灯杆子上,绳子系的是活扣,一拉就能解开。这样如果有人想要,可以自己取。
回到四合院,柏建林在家了,安秀贤坐没坐相地歪在红木沙发里,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爷爷,我回来了。”应小澄没什么精神地走进来,坐到安秀贤身边,好奇地看他玩什么,发现自己竟然认得。
“小澄,这是你的。”柏建林指了桌上的一个袋子。
应小澄拿出来发现跟安秀贤手里的一样,只是自己这个是橙色的,安秀贤那个是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