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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番外五（第3页）

秦云猜测庄临的一部分还在这间屋子内，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散。

霍文溪在办公室，办公室内部有一面巨大的白墙，她思考的时候会在上面写写画画，秦云扫了一眼，白墙最中央龙飞凤舞地写着陈启航三个字，以陈启航为中心辐射开，密密麻麻罗列着相关资料。

“你还在调查陈启航？”秦云问。

“嗯。”霍文溪接过文件夹，一心二用，一边快速浏览相关文件一边回答：“陈启航的笔记本最后一次打开是在乌托邦，无数陈启航指导祝宁逃出污染区。”

“随着祝宁消失，笔记本一起消失了，后来没人找到过。”

霍文溪翻了一页文件，继续说：“关于陈启航本人我有两条线索，第一条我追查过陈启航相关信息，发现这个名字是个公用的笔名，有无数个陈启航存在，他们像是分布在同一张蜘蛛网上的蜘蛛，又像是某种诡异的病毒，一个陈启航死去，会把这种病毒通过神秘的仪式传递给下一个人。”

霍文溪一边说，秦云一边跟着她的思路走，白墙上有一张照片是庄临拍摄的，那是个诡异的浴缸，旁边散落着一些祭祀用品，黑压压的虫子涌出来。

霍文溪确认文件无误，开始签字，“另一条来自复苏会，苏何的老师黄本霞在寻找陈启航本人。”

秦云问：“陈启航的源头？他有源头吗？”

听起来黄本霞甚至认识陈启航本人，如果他像白澄一样有某个源头，那是什么样的？

“不清楚，”霍文溪说：“我去问了苏何，苏何不肯开口。”

苏何不会做好事儿，她就算知道也不会多透露出一点信息。

她会拿着这个条件跟霍文溪做交易，苏何被囚禁，但她跟霍文溪之间的博弈还没结束。

“关于苏何的老师，我没找到相关线索。”霍文溪把文件夹还给秦云。

这也正常，当年的失踪人口太多了，尤其是黄本霞这种本就低调的，几乎相当于淹没在人群中。

“后来呢？”秦云问。

霍文溪打了个哈欠：“污染浓度降低之后，陈启航相关线索全部切断，我猜测他跟其他污染物一样因祝宁而沉睡，我只能寻找一些无法被证实的网络资料，大多数都没有用。”

秦云问：“那调查的意义是？”

污染浓度降低，而且陈启航更像是一种无害的诡异事件，或者说是一个记录者，就算重新出现也不会造成什么危险。

秦云还想象了一下，如果陈启航还在，他会怎么样记录现在的世界？

“没有意义。”霍文溪给自己倒咖啡，递给秦云一杯，“算是解压游戏吧。”

秦云不太理解霍文溪这类脑力劳动者的放松游戏，这在她看来一点乐趣都没有，而且可能是一辈子无法解释的难题。

但很多科学家来说，终其一生都在尝试解答某个难题，并且做好无解的准备，这可能是脑力工作者的浪漫，朝着山峰一次次冲锋，一次次失败，周而复始。

霍文溪之前是异常事件调查小组的组长，她的兴趣就是在诡异事件中寻找真相，而成为一个政治家不需要调查能力，她只需要扮演某个角色。

调查陈启航是霍文溪无聊生活中的游戏。

秦云拿到霍文溪的签名着急要回办公室，灌了半杯咖啡，突然想到，“对了，楼下的垃宝是新同事？”

优秀的助理需要弄清楚周围的人际关系。

“你把它当我的家人好了。”霍文溪说：“它是祝宁的朋友。”

秦云突然明白了，那也是祝宁的遗愿清单，她不知道祝宁主动留下的信息，还是霍文溪从蛛丝马迹里找到线索帮祝宁做的。

但在霍文溪那边好像有一个有关祝宁的待办事项，替房盈询问造物主，照顾火种俱乐部的家人，替祝宁去一次李念川的沸腾鱼庄吃饭，霍文溪会从忙碌的工作间隙中抽身处理。

祝宁走了，霍文溪要背负着祝宁那一份活着，除了那些大事，还有无数生活中堆积的小事，这些小事儿每一件单独拿出来都不起眼，但一层层压下来，竟然有一些无法估算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