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呢?把经理给我叫出来!”男人暴躁斥骂道:“你们家服务员过来当大爷的吗?”
阮亦书被骂了两句,本想忍着,谁知这人越骂越过分。
他穿书前不是没打过工,遇到难缠的客人受了气,也就是忍着。
可眼前这个男人先是刁难祁周冕,他帮忙顶过来,谁承想他还是不依不饶找茬,趁他倒酒故意撞过来,使他倒酒时酒瓶脱手。
阮亦书死死皱起眉头。
不大会儿,经理就急匆匆赶到了。
他本就不想招这位小少爷做工,可谁让阮亦书是他顶头上司的小儿子,哪里有人敢拒绝他。
小少爷金尊玉贵养着,哪里受得了气,今天发生这事真是不出所料。
经理不由得叹了口气。
“开除!让他给我赔罪道歉!”西装男纠缠不休嚷着,“毁了我衣服,又毁了我吃饭的心情,这事儿你们餐厅得负责!”
开除是不可能开除的,赔罪道歉更是想都别想,他肯定得偏向阮亦书,不然小少爷要是不高兴被开除肯定就是他了。
不过,得罪客人,还是要全体扣绩效还得向总公司汇报。
经理做完心理建设,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就被打断。
梁清赐让苏缇自己吃,他过去看看。
“小叔。”阮亦书求助地看向梁清赐。
经理也连忙道:“梁总。”
梁清赐虽然不跟阮家一个姓,但是梁清赐却是阮家掌权人的养子,谁都说不准等老家主逝世后,阮家最后是过继给旁支还是留给这个阮家家主疼爱有加的养子。
经理不敢怠慢。
梁清赐看向经理,“怎么回事?”
“小叔,”阮亦书抢先解释道:“这个人就是想吃霸王餐,之前祁周冕给他上菜,他非说烫到他了,我过来给他倒酒,他又故意撞我。”
西装男立刻不愿意了,“你怎么说话呢?不是你们服务生服务不到位,我说你们两句,你们合起伙来污蔑我?”
经理夹缝中做人,谁都不敢得罪,给这个道完歉给那个道,最后抹着汗看向梁清赐,“梁总?”
梁清赐还没张口,阮亦书愤慨道:“小叔,他这也太欺负人了。”
梁清赐看了阮亦书一眼,阮亦书气瞪着西装男,也是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
也是,阮家小少爷,能受什么气。
他可以帮阮亦书出这个气,但是结果如何,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
思及此,梁清赐对经理道:“把这位客人请出去,我们不招待这样的客人。”
经理眼底闪过惊诧,如此粗暴了事,传出去只会有店大欺客四个大字,任何一个有脑子的继承人都不会这样做,这不是自己败坏自家餐厅的名声吗?
经理忍不住看了梁清赐一眼,也说不定是疼爱小侄子,有钱人家对孩子都娇惯纵容。
无论他想什么,梁清赐都发话了,他一个小小的经理能怎么办。
经理招呼两个保安清人。
阮亦书被梁清赐铁血手腕震撼,瞧着西装男惊愕的脸,说不出的畅快。
曾经他作为普通人受了再多委屈都只能道歉,现在他即便是服务生都能把客人撵出去。
阮亦书既是痛快又是感动地对梁清赐道:“谢谢小叔。”
梁清赐直视阮亦书的眼睛,“你是阮家的小少爷,没有受欺负的道理。”
之前阮亦书睚眦必报,现在阮亦书眼里多了份怯懦,然而那份权势养出来的张狂只是藏得更深了,可还明晃晃的刺眼。
阮亦书脸颊微红低下头。
阮亦书重新抬起头寻找祁周冕,祁周冕却不见了影儿。
“你现在就要下班吗?”苏缇在祁周冕监督下吃完牛排又喝了柠檬水,挎起书包跟上祁周冕,“你不是说提前下班要扣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