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原因,她当然不可能告诉任何人。
问不出来,再看宝贝孙女单薄的身影和苍白的面容,崔老夫人哪里忍心再追问下去,催她去歇息。
经此一事,凉州侯再调来两百亲卫加强府里的守卫,尤其是姜从珚所在的小院更是围得密不透风。
她也不许出府。
第二天,鲜卑来了个信使,问王什么时候回王庭。
这是来催他了。
鲜卑不能长久没有王,尤其拓跋骁刚登上王位,周边各部并不平静。
拓跋骁不想离开,但他也明白现在的自己根基还不深厚,他必须将鲜卑握在自己手里才能谈以后。
是要回去了,不过走之前他还有件事要做,再见她一面。
也是巧了,拓跋骁刚出门就遇到了凉州亲卫。
“漠北王,府君限你今日必须离开凉州,否则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面对威胁十足的话,拓跋骁也不怕,“我可以离开,但我有个条件。”
等凉州侯听到拓跋骁提的要求时,再次气得拍了桌子。
“狼崽子!不抓到猎物不肯回窝。”
崔老夫人重重咳了声,不满地看过来,怎么说话呢,谁是猎物。
凉州侯赶紧敛住表情,“你告诉他,门儿都没有,要滚赶紧滚。”
说起来他也气,一个鲜卑王单枪匹马跑到他凉州来,原本该趁此机会杀了他,鲜卑必定再次乱作一团,结果长生奴死活不肯让他动手,还说拓跋骁一死将来就没人能牵制匈奴了,他只能放弃这个打算。
结果这狼崽子还得寸进尺了。
“外祖父,让他来吧,我也想再见他一面。”就在这时,姜从珚的声音从堂屋外传进来。
“长生奴,你这……”凉州侯站起身。
“外祖父,您相信我吗?”姜从珚仰头看他。
“你自小聪慧,外祖父当然相信你,可……”
“好啦,就这么定了。”姜从珚抱住他胳膊直接耍赖,转过身朝亲卫道,“去请漠北王进府。”
亲卫瞅了眼主君,见他没说话,只得去了。
很快,拓跋骁来了。
姜从珚提前说服了外祖,与他单独见面。
他越来越近,最后在她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了下来。
按照男人以往的性子,他肯定早迫不及待开始献殷勤了,然而这次他却迟迟没有开口,表情也十分严肃,看向她的眼神十分深沉。
姜从珚感觉他在看自己,却像透过现在的自己看向另一个灵魂。
“我是她吗?”忽然,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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