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兰珠也没办法,只能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的帐篷中。
夜深了,丘力居安顿好弥加哄他睡着,洗了手和脸,也躺上了床。
刚盖过被子,拓跋勿希伸手过来。
她还气着,想也不想就朝他胳膊打了一下,侧过身背对他,将被子裹紧,“我今天很生气,不想理你。”
“……”
哼,都怪拓跋骁跟他的汉人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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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起,天色还不算晚,日头刚出,暖光灿灿,天边霞云通红。
除了两只胳膊有点酸,身上其他地方倒是好了许多,已经没有明显的痛感了,张复的药膏果然好用。
洗漱好出来,亲卫前来禀告姜从珚,昨晚拓跋勿希来闹了一场,但是被他妻子劝住了,他妻子还表达了歉意。
姜从珚还不觉得有什么,拓跋骁脸色先沉了下来,二话不说要去找拓跋勿希算账,被她及时拦住了。
“你干什么去?人家又没真动手,他妻子也把人劝回去了,还道了歉,你现在再去找麻烦也说不过去,别人还以为我小气。”
要说拓跋勿希性格冲动,她觉得拓跋骁有时候也不遑多让。
拓跋骁听了她这话,脸色并没有好太多,却像被套了根绳,没再往外走了。
姜从珚拽住胳膊把人拉回来,“行了,不过是点小事,我没有放在心上,先吃饭吧,吃完饭我们还要出去看地。”
她都这么说了,拓跋骁便按下心头的郁气,只后悔前日没把拓跋勿希揍得再惨一点。
下次,他绝不会留手了,哼!
他捏了捏骨节,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
姜从珚见此,好笑地摇了摇头。
昨日答应分地给她,吃过早饭,拓跋骁就带她去看位置。
正好姜从珚还没出去走过,两人便骑着马慢悠悠地逛起来。
既是熟悉周边环境进行选址,也是看风景。
五月底的草原,正是草木最葳蕤的时候,放眼望去一片碧海,还有各种各样不知名的野花,灿灿烂烂、色彩缤纷,给草原穿了条碎花裙。
看着这些野花,她又想起路上时拓跋骁送给自己的那些花。
有些枯败了,有些被她压干了做成书签留着。
拓跋骁仍然骑他的骊鹰,姜从珚则骑了匹雪白的玉狮子,玉狮子的体型不算特别大,但也不算矮,四蹄矫健、肌理流畅,放在普通马中也颇为神骏了,她拒绝男人的帮助,上马时还费了点力气。
拓跋骁本来想让她跟他一起乘骊鹰,被她十分坚决地否定了。
一说起这件事她脸色就不好,还同乘?她才不相信男人一下就从良了,尤其两人现在完婚了,他恐怕只会更放肆。
如此明显的羊入虎口的行为,除非她脑子坏了才会答应。
拓跋骁看着她,可惜地叹了口气。
他真不做什么,就这么抱一抱都不行。
王庭沿着湖泊和河流分布,湖泊水色澄清,在明媚的朝霞或者晚霞映衬下会变成粉红色,像极了妇女脸上涂的胭脂,当地人就赋予了它一个美丽的名字胭脂湖。
胭脂湖是一个不形状不规整的湖泊,大体是东西狭长走向,边缘曲折,湖边一片茂盛的苇草。
清晨的微风裹挟着胭脂湖丰沛的水汽袭来,带着几分沁人心脾的凉意,虽正值夏日,日夜温差却很分明,如同两个季节。
姜从珚骑马走在前面,拓跋骁落后半步看着她。
马儿雪白的鬃毛闪着油亮的光泽,在阳光的照耀下甚至折射出淡淡的金色,美丽圣洁,但马背上的姑娘却比金光还要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