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从珚瞧着他的模样,有些想笑,又忍住了。
午后,队伍再次启程,姜从珚坐在马车里,盯着自己一双稚嫩纤瘦的手看了许久。
她竟然也重生了?回到了她十五岁这一年。
拓跋骁比她先重生,他应该一重生就来找自己了,不过当时的自己还没回来。
姜从珚翻找脑海里记忆,想起男人偷偷摸摸地潜进自己院子结果被发现狼狈逃窜,唇边不自觉露出几分笑意。
该!
谁叫他行事这么莽撞,一上来就强硬地说要娶她,那时的自己又没先前的记忆。不过男人在这方面向来强势得很。
别说一辈子,他还说如果有下辈子也要把她绑在身边,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没想到还真发生了。
姜从珚理清现在的情况,却没立马跟拓跋骁坦白,趁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逗逗他也挺有意思,不然主动权全落他手上了。
又行了几日,队伍即将穿越虎头山。
这些年来各地都不太平,尤其是临近胡族的位置,常有胡匪出没。
凉州队伍人数是不少,可他们携带的物资同样十分诱人。
所谓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对这些常年刀口舔血的羌匪来说,就这么放过他们实在太可惜了。
他们早在暗中盯上了车队,因为队伍走得慢,他们甚至联合了其余人,决定一举拿下这头肥羊。
“杀!”
“冲!”
“杀了他们,这些金银物资就是我们的了。”
凉州亲卫飞快拔刀迎敌,拓跋骁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双方激战到一起,战了近一个时辰,羌匪见这路人马实在厉害,自己不是敌手,继续下去也不过白送性命,终于溃逃。
凉州亲卫不敢离开,并未紧追不舍。
以拓跋骁的武艺,寻常胡匪如何能伤得到他,然而等他回来时,姜从珚却见他胸前流了许多血,衣襟也破了,露出内里的伤口。
“你受伤了?”她语气紧张起来,加快步子来到他身前。
“小伤。”虽这么答,男人反而晃了晃,似要栽倒了般。
“拓跋骁!”姜从珚破了声。
嗯?
男人意识到不对,倏地撩起眼皮认真看她,只见少女脸上半是焦急半是惊慌,她的眼神也不再疏离和陌生,更不用说眉眼间的神韵十分熟悉。
他顾不上身上的血会不会弄脏她,伸手钳住她的细腕,“你也回来了是不是珚珚!”
虽是个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脸上一扫先前的虚弱。
他本想使个苦肉计,结果来了个意外之喜。
这个苦肉计使得值啊!
望着男人精神百倍的脸,姜从珚:“……”
————————
宝子们,除夕快乐呀,新的一年,希望大家都能开开心心,巳巳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