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珠帘撩动的声响,姜从珚一开始以为是侍女,紧接着察觉到这视线有些不对,过份灼热了。
她侧过脸,果然是他。
男人大步流星,这么点距离,眨眼就到了面前。
他趁自己沐浴时过来,又是这个眼神,不用想都知道他想干什么。
她也知道他忍了很久了,有时用别的法子给他纾解过,虽也有些意趣,可对男人而言终究不如亲密无间来得畅快、震颤。
就在姜从珚微微出神时,拓跋骁已经三两下脱掉了自己的衣裳。
“哗哗”几声水响,男人下了水池。
这时她嗅到了几分危险,不是羞涩,是一种自己变成了块肥肉被盯上的感觉。
下一秒,拓跋骁直接扑了过来,把她完全圈在池边。
姜从珚感觉到后背坚硬的触感,却不觉冷,泡久了,池子边上的玉石也是暖的。
更加滚烫的是男人的呼吸,已经落到她敏感的脖颈上。
“珚珚。”他哑着嗓音唤了她一声。
姜从珚的心仿佛被这两个字烫了下,
他的俊脸就在眼前,只要她稍微有点动作两人的唇就会碰到一起,可他却没猴急得亲上来。
姜从珚抬眼看着他,只见男人轮廓深邃凤眸里一双浓碧色的瞳仁里满是数年如一日的热烈爱意,那点犹豫便完全消失了。
她主动伸出两条雪柳般的胳膊,轻轻环住男人的脖子。
“可以了?”他狠狠将她拥住,铁臂越收越紧。
姜从珚抬起眸睨他一眼,她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还装模作样地问她,有本事你别抱这么紧啊。
“如果我说不行你难道就肯放弃了?”
拓跋骁一脸绿,咬牙,“我都素了大半年了。”
听到这话,姜从珚眼神一软。
男人喜欢跟她亲近,但她怀孕之后他确实十分小心,从不敢过分索求。
她本身就是个不爱长肉的体质,怀芽芽时她肚子不算大,生完后一直在努力锻炼身体,三个月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她都没想到他竟能忍到现在。
她哪里知道拓跋骁特意找过张复问过这些,张复看他如此壮硕的体格,又想起他曾经在自己这里要走的鱼泡数量,怕他不知节制伤了女君的身体,故意把时间说长了些。
姜从珚微微仰起头,阖上眼睫。
池内水雾蒸腾,她大片雪肌被熏蒸成了淡粉,整张脸湿漉漉的,乌黑的眉毛柔顺地贴在雪白的美人脸上,腮边几丝碎发,睫羽上还有凝结着的晶亮的小水珠。
潮湿、柔润,仿佛沾着晨露的粉山茶花瓣,娇艳欲滴。
水面轻轻荡漾,那团柔软的曲线同样迷住了男人的眼。
拓跋骁再也按捺不住,狠狠吻了上去。
他力道很大,又咬又吮,姜从珚都来不及回应便被他吞没了。
浴池中的空气本就闷沉,不过片刻她呼吸不过来,男人只好放开她,转而吻向别处,最后停留在了软玉处,高挺的鼻尖轻轻触碰着那片柔嫩的肌肤。
他深吸一口气,嗅到除了她自身带着的体香外另一种甜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