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糟糕好狼狈,好可怜又好靡丽的一面。
顾清晖仅仅是看着,就忍不住呼吸急促起来。他盖住江声的手背,修长的手指从他的指缝插进去,牢牢扣住他的手。
顾清晖说,“很漂亮,他会开心的。”
“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江先生。”顾清晖已经如江声所愿,打破了所有禁欲和冷淡的皮囊,免不了江声一顿奚落。
可他紧紧盯着江声,眼眸暗沉,“江总说,你过去的坏毛病都是他在改,是什么意思?”
江声:“什么?”
“你以前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就是糟糕的坏毛病。”顾清晖哑着声音问。
江声有点恍惚失神,又笑起来。
“他怎么会知道,他又是怎么帮你改的……”
回答他的是江声支离破碎的隐忍呼吸。
银白的发丝在颠动中凌乱,极轻的呢喃传进顾清晖的耳朵里,“谁知道呢。”
顾清晖沉默。
他喉结滚动,吞咽着什么。
他一向是个冷静、冷漠、理性的人,很少有什么能够撼动他的理智,哪怕再火急火燎的事情、再令人绝望的决定,顾清晖都能以镇定的心态去处理。
可现在,他真切地感受到,无比让他焦虑和烦躁的烈火炙烤他的身体,感受到饥饿和渴。望。
他俯下身去吻江声的嘴唇。
嘴唇紧紧相贴的一瞬间,江声微微张开嘴,“他真的,不是个称职的哥哥。”
顾清晖停顿了一秒,胸口一阵闷窒。
他含住江声的嘴唇,舌头沉默地用力往里抵。江声的舌头也和他一样没什么力气,湿塌塌的。被亲得嘴巴都发酸,难以再吐出一句让人感到嫉妒、煎熬的话语。
……
江声打开门的时候,江明潮靠在门外,手里一根皱巴巴没有点燃的烟。
江声看着他,顿了下,笑着靠在墙边,声音很轻,“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江明潮仔细地看着江声,沉默着和他对望许久,把烟扔进垃圾桶,轻声说,“我猜,你希望我来。”
而在房间里的顾清晖在收拾床单。
拿起手机,意外地发现有些发烫,他打开屏幕一看。
萧意。
通话中,时长01:23:39。
顾清晖的手指摩挲着手机发烫的背壳,靠在门上,能从微弱的间隙中听到江声和江明潮对话的声音。
他开口,“萧意。”
对面没有任何声音,但顾清晖知道他在听。
他声音还有些沙哑,却十分冷沉。在勉强彬彬有礼的一声问候后,他再也遮挡不住任何情绪。
在和江声有了最深程度的亲密时,快慰、满足存在的同时,他的占有欲也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巅峰。
这让他难以保持平时的姿态,无法以清贵、冷漠,毫不在乎的姿态面对萧意。
“我没有挂电话,是我不知道你在听。但你不挂电话,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