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感觉不太好受,江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间。
窗帘被拉得很死,室内一片黑,他身体一阵空虚的饥饿,扶着额头翻身,跪在床上到处摸手机,下意识地回忆起今天的拍摄戏份。
脚步声踩着地毯靠近,江声转过头,先听到声音。
“哥,今天不用拍摄,好好休息吧。”
然后是一只温热带着茧子的手,扶着江声肩膀把手机递给他。屏幕短暂的亮起。
江声看到了满屏的未接电话,大多数在后半夜来自江明潮,他足足打来四十八个电话。
江声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呆呆地盯着亮起的屏幕直到熄灭。
不是,等等。
碎片拼凑起来,一幅幅一画画,破碎的黏腻的湿湿热热的一切,包括从萧意的床上被拉起来后抱着江明潮要亲,最后又轮到许镜危,混乱至极。
不是……
等等,救命。
江声瞳孔地震,嘴皮发抖,头皮发麻。
虽然他是一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但是这还是江声清醒的时候根本无法接受的一切!!
“哥?”
身边的声音响起。
江声恍惚地抬眼看向许镜危,震撼中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他。
“你昨天晚上?”他的声音都快不受控制地扬起,结结巴巴,“你、你——”
思路还迷迷糊糊的,江声脑海中的片段实在零零碎碎。他其实不太记得任何一件具体的事情,又好像对每一个片段都还留有印象。
“你不是不可以……”
空气中安静了两秒。
“没关系。”许镜危温和地做出解释,“没有真正触碰边界和禁区的时候,人总是有赎罪的余地。”
江声第一反应竟然是松了口气,“吓死了,我以为我真的害你那什么了,那样我就太过分了!”
许镜危愣了下,他的手按在桌面上收紧,骨节发白了一瞬间,然后把放在保温盒里的早餐轻放在江声床边的柜子上。
黑发垂落在他深邃的眉眼,他似有似无地笑了声,轻声说,“哥在乎的竟然是这个吗?”
许镜危以为江声一觉醒来,就会立刻崩溃地抓着他领子控诉他昨晚有多过分,多肮脏,多冒犯。
“什么?”江声没有听清楚。
“虽然这一切都是不应该发生的、错误的一切,但归根结底是因为我想要帮助哥。这样的心情是没有错的。”许镜危回答,一双眼睛眯了起来,盯着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