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
呃,不是,他这个经纪人?
他敲字:【你的恶意也蛮大的】
严落白的名字瞬间变成[正在输入中…],江声继续往上扒拉他的独角戏。
【有人联系不上你,找我说要还钱给你】
【你现在最要紧的是事业,不三不四的男的别管。你的那些前任也是用用就可以,别太认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就是饭粒子】
【都是男人,他们的小心思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blabla
……
怎么还没完!
江声往上滑,感觉滑不到头。手指头本来就没力气,更是累的想死。
还没来得及等到严落白发信息,门忽然被人打开。
江声有些困顿的脑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迅速翻身把手机藏起来,趴在床上眯眼看着门口。
身形清瘦的青年步履蹒跚地走进来,撞到了衣柜上发出闷哼。
也是个醉鬼。
醉鬼胡乱摸着墙按开了灯,像是根本没看到床上侧着头看向他的江声一样,跌跌撞撞掀开被子把自己摔到了床上。
成年男人的体重泰山压顶般降临,江声感觉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咳!!”
“谁!”
沈暮洵的声音。
江声用力翻身想从沈暮洵的身体下滚出来,但感觉面前的阴翳忽然一亮。
沈暮洵两手支在他身体旁边撑起上半身。
背部弓着,佝偻着弯出单薄消瘦的曲线低头看他,黑发垂到他的脸上,似乎已经辨认出他的身份,眼眸都愈发暗沉下来。
江声立马想从他手臂和腰部的缝隙钻出去,很快那只手臂就挡住他的前路,重新把他圈回了自己的领地。
此路不通,江声像是滑行的蛞蝓一样往下钻。
膝弯被一只炙热的手握住,有力的手把他往上一提,两个人重新回到能够平视的角度。
……简直就像是人类用圆珠笔的画痕逗弄无知蚂蚁一样轻松。
沈暮洵大概在他走后也喝了不少,眼睛都红了,看起来凶得可怕。
江声深呼吸用力晃了晃脑袋,把脸别过去避开对视,然后就被掐着下巴转回脸来。
“江声……”沈暮洵力气大得有些惊人,用气音笑了下,他温热的手指一下下地摩挲江声的下颌,“你来我房间是想干什么?”
江声觉得他语气很奇怪,但这时候也顾不上了,“你的房间在对面,这是我的房间。”
沈暮洵的思绪似乎根本容不下江声的声音,醉酒的人会统统变成自我中心的笨蛋。
他自顾自地开口。
“萧意不够你玩的?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他轻声问,口吻一如往常带着讥讽,头却埋在江声的颈窝,“别把我和他混为一谈,我不是你能随意对待的人。”
“我不会做你的玩具,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
他的手缓慢落到江声的脖颈,带着伤的手背往下压,伸进毛衣领口攥住他的脖颈。
视线落在他颈侧的创口贴上。现在只贴了一边,因为萧意留下来的吻痕已经消散了,只有他用力咬的那一下还见不得人。
沈暮洵视线闪烁两下,酥麻的电流从指尖一路传导,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他下意识地笑了笑,但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笑,于是表情很快冷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