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奇中文网

番外六 白云之谣（第2页）

“没有！”慕师靖矢口否认。

“那你是如何知晓不同的？”司暮雪追问。

“要你管。”

慕师靖本想调戏她，不想引火烧身，便撇开话题，问：“你就打算一直这样跟在我们身边？”

“有何不妥之处么？”司暮雪问。

“倒无不妥，只是得仙楼还有盛宴，你不需要到场吗？”慕师靖问。

“妾身不是正在赴往得仙楼么？”司暮雪发问。

慕师靖无话可说，她挑起司暮雪的黑色斗篷瞧了瞧，将几绺逸出的红色发丝勾起，拢回了她的袍内，幽幽道：“跟着无妨，只是……记得把你的狐狸尾巴藏好些。”

“妾身遵命。”

司暮雪福身，礼节一丝不苟。

慕师靖见状，不由点了点头，“倒是蛮乖的嘛。”

“当然。”

司暮雪唇角勾起，凑近了些慕师靖，轻声道：“妾身最听二主母的话了。”

“二主母？”

慕师靖的脸色一下变了，“谁是你大主母？”

司暮雪保持着微妙的笑，“你猜。”

说完这两个字，司暮雪就将那娇软光润的唇抿上了，练闭口禅似的一句话也不再说，只加快脚步追上前面的人，慕师靖知道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她分明是在刻意挑逗自己，可慕师靖依旧气不过，快步跟了上去，严刑拷打也要问出个回答来。

她气势汹汹地跟上，刚想兴师问罪，便听到了辛绮的话：“慕姐姐对我很好，她表面看上去很冷，其实是很温柔的……呃……”

辛绮被慕师靖杀意盎然的气势所慑，话语走失舌根，吐露不出去。

“绮儿继续说便是。”慕师靖飞快换上了一个美好的笑容。

“呃……的人。”

辛绮眨了眨眼，表示自己说完了。

慕师靖揉了揉徒儿的头，表示赞同。

等他们到时，围绕镜湖的堤岸已被泱泱人海淹没，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得仙楼是魔窟老巢，引来天下英雄群起攻之。

镜湖无垠，仙楼一螺如戴，如何能容纳这泱泱数万人？

“得仙楼自有考验，共襄盛举者众，但能真正登楼的，终究是少数。”司暮雪轻声说。

“要经历什么样的考验呀？”辛柔好奇地问。

“我哪里知道。”司暮雪微笑。

“雪儿姐姐不是得仙楼的人，也不知晓吗？”辛柔微微失望。

“兴许楼主大人还未想好。”司暮雪说。

辛柔抿唇一笑，将这当成玩笑话听过。慕师靖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司暮雪，将信将疑，仿佛在说你这得仙楼主怎么比我们家道门楼主还不靠谱？

正午，长空流云低垂，天色时明时暗，司暮雪望着白蒙蒙的天空，片刻后便有了主意。

她藏在黑袍中的手指凌空虚画，蓦地有风鼓动，雪花从云层间飘落，与湖中的雪影在水的平面上相撞，并无涟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晶莹的薄冰，它们飞快地凝结在一起，抚平了湖面的皱纹，一眨眼的功夫，整片湖面皆被晶莹的素色所笼罩。

各大门派的长老弟子也非傻子，他们见时辰已到，又见天生如此异象，立刻明白这是一场考验。

“得仙楼的楼主大人这是何意？是要我们履冰过河不成？”

辛绮望着那比纸张还纤薄的冰层，不由皱起了眉头。

“若是要我们履冰过河，那可以损坏冰面么，可以使用诸如神行符之类的法术亦或白羽跃之类的法器吗？为何连个规矩也没有？”妹妹辛柔同样困惑万分。

她们讨论之时，司暮雪开口，道：“仙楼乃尘外之物，不受任何世俗规矩所扰，这就是仙楼的‘规矩’。”

辛绮与辛柔听了，不由慨叹起峨眉山规矩之繁琐，羡慕起得仙楼行事之自在，唯有慕师靖冷嘲热讽依旧：“哼，我看是懒得立吧。”

商量之间，已有人开始涉冰过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