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丹妮斯喷了一桌子麦酒。
所有佣兵都大笑起来,嘲笑那个人没出息。其中一个道:“你哪怕要求国王把伊内丝王男召回来给你呢,哈哈哈哈哈,歌德兰德王男,比你舅舅岁数都大哈哈哈哈哈。。。。。。”
“你们懂个屁。”那人涨红了脸,“我这叫忧国忧民。”
“哦?”丹妮斯很想继续问,酒醉的人思路不清晰,读心术听到的都是乱七八糟的词语碎片。
“呃,你是歌德兰德的?”酒醉佣兵的大手狠狠拍了下丹妮斯的肩膀,“你们的王男不是好东西,少把垃圾往我们肯特亚扔,拿我们肯特亚当什么啊?”
“嗯,这么着吧,等我回阿芙伦斯了,一定向国王转告您的意见。”丹妮斯说。
大伙又笑起来,所有人都把这当成是逗酒鬼的玩笑。
“等我抓到了你们的王男,就让牠像兔子一样在草甸上跑,我在后面追猎牠!”酒醉佣兵恶狠狠地说。
“喂,大头,人家两个还是孩子呢。”有看不过去的佣兵阻止她胡说。在肯特亚,女孩要到二十岁才算成年,丹妮斯还早,小熊看起来更小。
外号叫大头的佣兵根本不管那些,“怎么了?在肯特亚,连孩子都知道凯伦不是好东西,有了牠,国王都不再像是国王了。要我说,王储的病就是她宠信男人的报。。。。。。”
大头对面的佣兵猛地在桌下踢了她一脚,坐她旁边的人用手捂住她的嘴。
“唔。。。。。。”大头抗议。
“别喝两口黄汤就放屁。”佣兵的用语粗俗,但大伙关心伙伴的心是真的。
“丹妮斯!”威威忍不了了,她废了半天劲附在怀表上,贴着丹妮斯前胸,好让她听得见自己说话,“咱们去杀了那个狗屁王男吧!”她有五分钟的时间,开始以极快的语速叙述她构思的谋杀计划。
丹妮斯没说话,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自言自语会被认为是有病的。
肯特亚民众对凯伦王男意见很大,相比伊内丝的表面低调,这位王男不但生活上穷奢极侈,还多次明目张胆地干涉肯特亚政务,背地里也不知给国王吹了多少枕头风。正巧克拉克国王也算不上什么明君,她做出的许多糊涂事,都被认为是遭到了凯伦王男的挑唆。
尤其是国王子嗣凋零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凯伦王男擅愱,国王年轻时换了好几个配子,没有能活过半年的,难说不是牠给配子动了什么手脚,让配子们起不到作用,又以各种方式迅速死亡。
如今的王储佐立,是国王年近四十才生下的,好好养到十六岁,又得了这样的怪病,莫说国王急,肯特亚人就没有不着急的。
其实丹妮斯听说过,肯特亚王室不知怎的,几乎代代都是独生女,但这样的过往不耽误民众责怪凯伦王男。
“真的会有国王犯这种蠢吗?宠爱凯伦那种人?”丹妮斯觉得不可思议,在她看来,只要是长了脑子的女人就不会做出这种事。
“谁知道呢。”佣兵耸耸肩,仰头将酒喝光。
丹妮斯很是担忧,在共产母系的背景下,女人中出现三五个糊涂鬼不算什么,其她姊妹会给她的错误兜底,但在王权背景下就不一样了,一旦出现爱男的上位者,将会给整个国家带来灭顶之灾。
威威的五分钟时效已经过去,她得休息好一会才能重新附着于物体,但丹妮斯觉得威威的声音犹在耳边——
“你又在想什么曲折迂回十八个弯的方案啊?直接杀了牠不就行了!”
克拉克-切尔维顿和凯伦-诺博都在鲛人给出的名单上,对此,她确有一计可施。不同于威威希望的暗夜潜行、找到目标、大卸八块、埋于花园的简单粗暴,她愿称之为“师男长技以制男”。
反正都是男人想出来的招数,用在男人身上也是应当。
“王宫怎么走?”丹妮斯问道。
“哦?你想去参观圣克里斯神像?”一个佣兵说着,为她指明了王宫的位置。
“是的,去看看。”丹妮斯笑着感谢她。魔。蝎。小。说。m。o。x。i。e。x。s。。&m。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