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卫何迅速将颜薄利背在背上,她们二人已经走出基地铁门,只要回?到朱另的宿管休息室那儿,应该还?有办法。
“坚持住!马上就出去?了!”卫何低声对颜薄利说道?。
颜薄利趴在卫何背上,点?了点?头,用微弱的声音回?应道?:“当然……也不看看我们是谁……”
颜薄利的鲜血如?同蜿蜒的红河,缓缓渗透了卫何的衣衫,将她的后背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汗水从额头上滴落,模糊了卫何的视线,但她没有片刻的犹豫和停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必须尽快找地方给她止血!
于是,她咬紧牙关,迈着沉重的步伐,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以最?快的速度背着颜薄利冲进宿管休息室。
推开门的一刹那,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室内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朱另与卫如?生都不在。
这异常的宁静让卫何的心猛地一沉。她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无人的同时,也意识到这里可能不再是安全?的避风港。
危险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但她深知,现?在撤离绝非明智之举,颜薄利命悬一线,止血刻不容缓。
越是紧张的时候,卫何越告诉自己要保持镇静。
她迅速在休息室的一角翻找,凭借对宿管室的熟悉,她很快找到了急救箱,里面?装着绷带、纱布以及只有宿管才能拿到的强力止血药剂。
“有点?疼,但很快就好。”卫何轻声对昏迷中的颜薄利说。
她小心翼翼地扯开颜薄利的衣领,露出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仍在缓缓渗出,触目惊心。
卫何将止血药剂注入颜薄利的体内,随后,她双手颤抖却?坚定地拿起纱布,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伤口上,用力按压,试图止住那肆溢的鲜血。
随着时间的推移,鲜血终于开始有了被控制的迹象,但颜薄利早已因失血过多而陷入了昏迷,眼睛此刻紧紧闭合,显得格外脆弱。
突然,一道?并不陌生的声音传来。
“咦?卫老师,这夜深人静的,你来这儿做什么?”
季如?言的声音带着几分意外与戏谑,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卫何闻言,眉头微蹙,随即抬眸,目光如?炬,恰好对上季如?言那张带着几分挑衅笑意的脸庞。
“哦,是季老师啊。”卫何的声音不冷不热,带着疏离与防备,她轻轻侧身,将身后昏迷不醒的颜薄利挡在身后,“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季老师,上次的事情,您似乎还?欠我一个?公开道?歉呢。不知季老师今晚是否有此雅兴,通过校园广播,让全?校师t?生共同见?证您的诚意?”
说话间,卫何的手指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精致的蝴蝶刀,她轻轻旋转着,那刀片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这举动,仿佛在说:想清楚再招惹。
季如?言见?状,脸色微变,那双原本就略显阴鸷的眼眸此刻更是眯成了一条缝,透出一股子不悦与怒意。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这个?动作在他脸上显得格外狰狞,仿佛是在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卫何,”季如?言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你确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卫何闻言,轻轻一笑,手中的蝴蝶刀停止了旋转,却?并未收起,“怎么?嫌我说话太婉转,想听我直接骂你?”
"呵。"
看着面?前镇定自若的卫何,季如?言突然低头轻笑了一声。
现?在那么硬气,之后可就不一定了!
随后,他拍了拍手,紧接着,门扉被缓缓推开,两个?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被拖入屋内。
卫何的目光瞬间凝固,瞳孔微微放大?,难以置信地望向那两人竟是朱另与卫如?生!
看着卫何那由惊讶转为愤怒的神情,季如?言的喉间发出了一阵低沉而可怖的笑声,笑声如?同夜枭的啼鸣,穿透了寂静的空气,让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卫何啊卫何,你没想到吧?你自以为聪明绝顶,能够掌控一切,却?没想到你的朋友会落到我的手里,现?在,你又能奈我何?”
季如?言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割在卫何的心上。
她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狗东西,真卑鄙!
要不是卫如?生病入膏肓,朱另没有自保的技能,颜薄利恰巧受了伤,张畔青远在千里之外,又怎么会让季如?言钻了空子。
“季如?言,你想怎样?!”卫何难得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颤抖。
“哈哈哈哈哈哈”季如?言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那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带着报复快感?的笑声。
他仿佛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所?有的积怨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