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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哥哥又伸舌头了微h(第1页)

幼时,兄妹二人相依为命,相濡以沫,辗转不同世界。家庭支离破碎:一辈子只见过一次面的龙族太子老爹、疯掉了的八婚血族母亲、一票视他们为眼中钉的龙族元老血亲。老爹是龙,亲妈却是吸血鬼,所以理所当然成了混血种。作为混血儿,她与母亲更为相似,偏向恶鬼,在她身上几乎看不到龙族的影子。她既不能化龙,也没有龙族天生的强大魔力与战斗天赋,只是一只带着金色龙瞳的小恶魔罢了,普普通通,平平无奇;哥哥则相反,外表和内在都跟他那个纯血龙爹差不多,是条微微带着魔鬼特征的恶龙。但是他远比纯血族更强,完美继承了龙族最为暴戾与恶魔最为疯狂的一面,是纯粹的混沌与黑暗的结合体,是真正的魔法天才与杀戮机器,是万年一出的至尊。别人的出生是出生,他的出生仿若神祇降世。他们的家乡远在龙族盘踞的世界树。在故乡的生活她记不太清,只记得一些支零破碎的片段。她记得哥哥总是一身是血的回到家,记得崩溃的母亲和在大火中燃烧的信。这些信如小山般重迭在一起,烧了小半天才全部烧完,全部都是未曾谋面的父亲寄回来的。烧完信,他们就离开了家乡。余下的记忆,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头没尾地搅在一起。她的记忆很混乱,而且经常前后矛盾,就像她的性格一样。不过总的来说她还是很快乐。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快乐是最重要的。他们是逃到深渊的。因为哥哥干掉了一群了不得的老龙王。其中牵扯到很多疯狂的血腥故事,而她身边只有哥哥一个正常人——好吧,能够单人搞大屠杀的小男孩,明显就很不正常。但是他是唯一希望她活着的人,所以她别无选择,迫于形势,只能紧紧牵着他的手。她很弱,超级弱。但身体不好,不代表脑子不好。那时亲戚和哥哥都有可能要她命,机智如她,选了更厉害的那个。虽然她其实并没有选择的权力。更厉害,有多厉害?让她嫉妒,但又不得不服的那种厉害。然而,就是那么厉害的小男孩,不知道为什么却很黏人。而且只黏她一个。搞得她很烦。可是她又隐约记得自己以前好像也很黏人,而且也只黏他一个。她记得他们曾经交颈而缠,肌肤相亲,耳鬓厮磨,互舔身体。因为她是恶魔,天性如此,就爱黏着男人——小男孩也行,总是恬不知耻地抱住他,求关注求疼爱。但是她现在长大了,真的很烦这样,烦完了还要继续这样跟他黏黏糊糊,搂搂抱抱,没羞没臊,她好可怜。她的快乐没有了。她也想不通自己的快乐到底在哪里,明明是同一件事,同一个人,以前快乐,现在却不快乐。现在是苦中作乐。她是个有个性的小恶魔,才不要被黏着被管着。第一次跟哥哥舌吻——好像是六岁的时候。恶魔、龙,刚好都是早熟的种族。“既然你一定要这样,那以后要伸舌头知道么……小恶魔,我这次是教你。”他说的好像是她勾引的他……这种事情她记不清了,只记得深入缠吻的感觉,火热,急迫,湿湿的滑滑的,还记得被他尾巴抽得很痛,为什么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他要打她?似乎还听到了一个很微弱的嘀咕声:“我拒绝过你了,是你非要我的,对吧。那么以后你就别想甩开我。”怎么说的好像是她倒贴一样啊?难道真的是吗?她不记得了,如果是,她恨自己,也恨这个把持不住的小男孩。余生——从此开始了很糟糕的余生。血腥、恐怖、灰暗的余生。又湿又热的,被舔舐索求的余生。唇舌滑过肌肤,就像花瓣轻柔又甜蜜地落在身上,直到将她掩埋。反应过来的时候,每一个地方,都……逃亡的路途漫长,魔法马车摇摇晃晃,母亲终日在棺材里沉睡。人偶,或者说傀儡,跟他们生前的外表一模一样,受到操纵与昔日亲友战斗,这些人偶的数量越来越少,失去战斗能力之后就会被销毁,干脆地自爆,什么也没有留给万里追杀的龙族。随着年岁推移,她获得的魔力越来越多,能够保持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她也就越来越想出去玩,追寻她的快乐。但是哥哥始终不允许她离开车厢,如果她反抗,不老实,就会中他的魔法,再度变得无精打采,昏昏欲睡。深渊是母亲的故乡,终于杀到深渊时,哥哥已经完全伪装成了恶魔。任谁都察觉不到他血脉深处光明神圣的气息。那时他们大约也才九岁。一个鹅毛大雪的黑夜,人偶终于全部阵亡。哥哥举着伞,紧紧牵着她的手,她跟在后面慢慢地走,视线被他的背影和风雪挡住,什么也看不清,只知道踩着前方的脚印一步一步前进,陷入更深的深渊。白茫茫的雪地上,目之所及,除了雪便只有他们兄妹二人。一到深渊,母亲就变成小蝙蝠不见了,但是他们兄妹没有一人想去追寻,都随她去了。风偶尔会吹落她的兜帽,哥哥也会在第一时间回头帮她重新戴好,系上丝带。就仿佛他后面也长着眼睛,一直看着她。而她也恰如其分地表现得像个不能自理的残废,什么都要靠他来做,哪怕是被刘海遮住了眼睛,也要靠他替她撩开,抽空修剪。不知走了多久,她摆烂了。蹲下身,死活不肯再走。她没有吃过苦,什么都是哥哥来做的。她甚至没怎么走过路,要么飞在半空,要么缩在哥哥怀里,脚从不沾地。来了深渊,忽然不能躲进他影子里,她严重水土不服。她的脸很痛,手很痛,背很痛,脚也很痛。心跳极快,几乎要飞出胸膛。耳朵里回荡着奇怪的噪音,雪大得仿佛要把她埋起来。极致的寒意渗入骨髓,冷得她分不清这些冰雪究竟是从外界入侵的,还是自发从体内散发出来的。血管变成了深紫色,并且还在不断加深,几乎快要转变成黑色,仿佛身中剧毒,钻心的疼痛,顺着这些错综的深色血线蔓延全身。千万道不可见的利刺,沿着伤痕扎进身躯,要将她钉死在原地。皮肤密布裂痕,就像是那些破碎的人偶一样。哥哥还没碰她,她就要碎掉了。据说是因为什么深渊之力。越往下,深渊之力就会强悍。所以她才会越来越难受。没几个人敢徒步走下深渊,她在拿命闯地狱。哪怕是时刻龟缩于恶龙的防御罩里,亦于事无补。若不待在他身边,她只会更痛苦。“我们现在在深渊第十二层,这里依然属于上层位面。”哥哥跟着蹲下身,“振作点,这里并不安全,在这里停下来的话,就很难再往前了……”她低头盯着地上厚厚的积雪,哆嗦着沉默不语,视线模糊,天与地化成一个旋转着的巨大白色幕布。天色极暗,却又只能看见一片白。她走不动了,哥哥会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执意带着她这个累赘,他应该也很难继续前行。就算被遗弃在这个地方,也无人知晓,无人怜悯。不过能够死在第二个家乡,也很不错。她在风雪声中似乎听到了两声清冷的‘张嘴’。但是她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嘴唇被冰凉的柔软撬开了。周围巨大的风声似乎消失了一瞬。血腥味,以及微苦的草药味蔓延开来,充盈的魔力化入五脏六腑。她又能够看清东西了。面前的男孩皮肤苍白,抬起头来时,嘴角牵着流淌而下的殷红。他抬起手准备擦拭,忽然一顿,视线回到她脸上。“舔掉。”他看着她,重新低下头:“包括我嘴里的。”这种事情她应该不陌生,小时候她就是靠吸血为生的。他的血,是一剂强效补品。再后面的路就是哥哥背着她走了。她贴着哥哥的脖子,任碎发在脸颊上扫来扫去,吸收着他的热量。渐渐失去意识,不清楚哥哥背着她走了多久,不知道最后究竟到了什么地方。所以这个男孩已经黏人到,这样都不肯放开她了么?不过那种苦中作乐的感觉稍微减轻了一点,虽然无论是作为臣民,子女,晚辈,朋友,他都很失败,但作为她的哥哥的话,倒也还算合格。常驻深渊后,他常说他现在很痛快,早就应该过来的。往日那种阴郁而黑鸷的神情渐渐少见,取而代之的是爽朗和得意,但超越年龄的狠厉和算计倒是一如既往。第一年,他们暂住在某一层的妖怪公馆。哥哥说他会想办法到达深渊最后一层,无论这途中必须消灭什么。理由是那里最适合她养病。她只好假装不知道他正杀得爽,努力当真。一个傍晚,她孤零零地歪在阳台上的摇椅里,吹风看书,仿佛提前六十年步入退休生活。深渊妖气磅礴,她难以承受,只能待在结界里,哪也去不了。这股妖气虽然灼人,却也激发了她血脉中原本非常稀薄的恶魔之力。不再长期浸泡于世界树金灿灿的光明魔力网中之后,如今她的身体竟好了很多,看起来也更像恶魔了。原本又小又怕疼的小犄角长长了,像两根小天线一样竖在头上,从两节长成了九节。在世界树那几年魔角是完全不长的,被圣洁的位面气息压得死死的,不咋敢冒头,还成天发疼。眼睛也不是纯金色的了,被诡异的红色染成了又脏又浑浊的琥珀色。不开玩笑——最近她看东西都清楚了不少。可能确实应该继续往下走。空间忽然晃荡了一瞬间,跟风吹过的感觉不一样,空间发生颤动时,是没有任何动静的,但就是会感觉发生了某种变化,皮肤汗毛倒立,后背发凉。低头一看,果然瞧见她的哥哥正孤身站在楼下。他披着斗篷,脸和身体都隐藏在黑暗的阴影中,气息收敛得很干净,感受不到一丝魔力波动,光看外表,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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