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这么冷,这是要冻死他??冻死也要洗,不然乔今浑身不舒坦,他抖抖索索,开着一只可怜巴巴的取暖器,边洗边颤。陆余给他抹沐浴露,舀温水往他身上冲,简单洗一洗,拿大毛巾将人一裹,擦干净塞进被窝。乔今仍抖个不停。直到陆余也迅速冲洗一遍,将他抱紧。“这也太难了。”乔今拼命汲取陆余身上的温度,取暖器都没有陆余暖。陆余亲亲他耳朵,“我让你暖和起来。”想要全身暖和,就得做“运动”。多日未见,乔今也想得很。他拼命遏住喉间破碎的呼吸,努力不发出声音,但他不出声,这简陋的木板床却不给面子,吱呀吱呀响个不停。让人一听就知道在做什么。乔今满脸通红:“陆、陆老师,还是别……”这床的声音不光让人害臊,亦让人担忧。陆余在他耳边低声哄道:“乖,没事的。”谁料,刚说完不过两分钟,只听轰隆一声,乔今一声惊呼,半边身子倾斜,连人带被子一骨碌滚到地上。陆余及时护住他脑袋,二人姿势相当不雅。床瘸了一条腿,塌了。乔今:“…………”陆余:“…………”这时,传来了敲门声。番外31墙壁薄,响动大些根本隔不了音,隔壁的徐匡跑来敲门:“陆哥?怎么了?你们没事吧??”乔今与陆余手忙脚乱爬起来,用被子裹住身体。陆余尽量镇定道:“没事。”徐匡:“我听到的好大的声音,不是热水瓶炸了吧?”“没有。”徐匡这才摸不着头脑地走了。二人惊魂未定,面面相觑,看着塌了的床,哭笑不得。“这……怎么办?”乔今问。“先把衣服穿好。”陆余叹道。这么一吓,什么兴致都没了。穿好衣服,陆余面不改色去跟剧组要床,理由非常简单,单人床太小,两个男人不够睡。剧组工作人员立马抬了一张双人床去,看到那张瘸腿的单人床,沉默了。乔今抱着手机,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剧组工作人员:不用说,我们懂。走之前悄悄对陆余竖起大拇指:“真猛。”陆余笑着关上门。换了大床,陆余问:“还来吗?”乔今捶他一下:“赶紧睡吧你。”这里的生活是艰苦的,也是新鲜的,至少在来之后的几天,乔今看着那群活泼的小孩,打心底喜欢,也为他们感到可惜,有些孩子就算上了小学,想要上初中高中大学,凭借家里的条件依然很难。也许他们上完小学就会回家帮忙做农活,一辈子就在山村庸庸碌碌,或者外出打工。乔今从小是孤儿,但上学的资格不用争取就有,比起这里的贫困,他小时候的生活已经比这些孩子强许多。陆余对他说:“跟你商量个事。”“什么?”“我打算将片酬拿出一半用来捐助这里的孩子,你看行吗?”“当然行了。”乔今笑道,“也算我一份。”能出一份力就出一份力吧。乔今在这里不到一星期,就被许多钱夺命连环call了回去,工作忙完,又跑来与陆余相会。陆余拍戏之余,带着他满山跑。晚上的时候,陆余就指着天上的万千星辰,教乔今认星座。山里的星星比城市看到的多得多,又大有亮,真如宝石般,乔今绝不浪费这样的机会,带了天文望远镜来,与陆余一起近距离看星星。乔今两头跑持续两个月,终于累病,在b市住院,陆余听闻立马跟剧组请假想要赶回去。乔今却说:“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有点贫血,爸妈大惊小怪让我住院,过两天就出院。你安心拍戏。”陆余沉默良久,说:“对不起。”乔今眉眼温柔:“陆余,我等你。”家里人不让他乱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养身体。他反倒不像两个月前那么疯狂地想见陆余,他最近明白了一件事,就算见不到,思念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风吹进窗户,已经带上暖融融的气息,满园的花草逐次苏醒,抽芽、新生、结出鲜嫩的蓓蕾,盈盈欲放。都是他跟陆余一起种的。乔今提笔在五线谱画下一串串音符,纸页随风翻飞。他低头去捡,待到抬头时,春天来了,满园花香。春天里走来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一如初见。乔今飞奔出去。陆余张开双臂接住他。——卡。“多么完美的结局。”乔今在陆余怀里抬起头说。陆余:“?”“如果我们在拍电影,这一幕就是完美结局。”乔今笑道,离开半步,拉过陆余身边的行李箱。陆余:“???”不应该拉我手?到了屋里,陆余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乔今给他冲泡茶水,莫名接起上个话题:“但生活不是电影,我现在想通了。”陆余松开两粒衬衫纽扣,问:“你想通什么了?”乔今笑笑:“想通生活还是要继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