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本官定会将此事查明,还麟王殿下一个公道!”
“对,还麟王殿下公道!”
“还麟王殿下公道!”
不少百姓高举着手臂,为麟王殿下的公道而呐喊。
八月初,经过奉天府联合大都督府,兵部,刑部整理卷宗,多方审查后,最终宣判齐王判斩首,明礼创判腰斩,齐王世子明礼微明面上几乎没有过手任何,只因是齐王之子,加上人人都知道他不可能纯白一片,则被画地而圈,宣判幽禁至死。
徐蜜缃在天气炎热的八月结结实实在陆家休养了一个月的功夫。
她养了一个月,身体几乎恢复了,每天都有朋友来看望她,陪她说话,知道她心情不好不爱出门,还会主动带来外面的消息。
皇后怀胎过了三月,回到皇宫,少帝自然也回来了。帝后二人避开了齐王府一家的血腥冲撞,只面对制造这一切把柄的齐王妃有些难以面对。
齐王府的齐王妃和齐王侧妃,以及齐王小女儿,三位女眷到底该如何处置,狡猾的奉天府尹直接一把折子递交到宫中,交给中书舍人薛陡良呈上。
皇帝和皇后商量了许久,都无法定夺。
最终只能决定,赐死在齐王案中知情的齐王侧妃,给齐王小女儿灌下药,记不清事后交给齐王妃,幽禁在皇家别院,非死不得出。
在知道齐王妃带着失忆的庶女搬离齐王府的那天,徐蜜缃在凉亭中趴在围栏杆边,和陆七郎喂鱼。
带来消息的兰静和明知娇两人表情都有些无奈。
“婶母若不是那日宫宴带了苏姑娘做引子,还提前离宫,就凭她与齐王叔多年淡漠的感情,不该这般的。她身体又不好。”
“知娇,你焉知齐王妃与齐王当真不睦?”
兰静坐在徐蜜缃的身侧,接过她碗中的鱼食,撒了一把下去。
夏日的锦鲤成群翻滚在莲叶下,争抢着鱼食。陆七郎兴奋地都扶着围栏几乎要站起来晃。还是徐蜜缃眼疾手快一把给他按下。
“啊?”明知娇茫然地看向兰静,“可是婶母这些年和王叔的确不睦啊。我母亲都说,婶母病重,王叔都不去看一眼呢。”
“寻常夫妻二十载,再多龃龉在生死面前又能如何。而齐王妃与齐王之间又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兰静收起手中鱼食,塞给了兴奋的陆七郎,顺手从徐蜜缃怀中接过小胖墩儿,问她们,“在你们看来,齐王妃很是无辜?”
徐蜜缃和明知娇对视了一眼。
“当时我见齐王妃,并未往多想。但她以病弱需要休息为由先一步出宫,紧接着传的到处都是我中毒身亡的消息……”
徐蜜缃苦笑:“还有那位苏姑娘,才十七八的年纪,如今中毒过深到现在都昏迷未醒。我要说齐王妃全然不知,我都觉着有些昧良心。只是不知道这位齐王妃到底知道多少,又或者说,宫闱那天,她可有主导?”
“我和婶母见得少,只能说我眼中的她,素来都是低调温柔的。就和微堂兄一样,但是……微堂兄好像也……”
明知娇愁容满面,到底都是和她相处多年的亲戚,的确很难去用客观的目光判断。
“事已至此,陛下已经下令,再去考虑齐王妃也是毫无意义的。”
兰静左右拍了拍两位好友。
“我们不要被齐王妃带走了思绪,现在要考虑的是一件大事。”
“阿缃,距离你的婚期还有不足一个月了吧?”
兰静看向徐蜜缃。
徐蜜缃一愣:“咦……我都忘了。”
自从那日从宫中出来,又是中毒又是昏迷,醒来后一直在施针拔毒,紧接着就是宫闱大乱,京中动乱,审判齐王一案,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她满心都挂记着这些,若不是兰静提醒,她还真忘了自己还要成婚这件事了。
她忽然紧张了起来,抬手捂着脸长叹了口气。
“怎么提醒了我,忘了还挺好。”
兰静和明知娇无奈地看着她。
“婚姻大事,你也能说忘就忘。”
“你忘了不打紧,小叔叔记得就行。”
“这么一看,我的确要将心思用在我成婚上,可是我都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
徐蜜缃掰着手指头:“母亲和老太太已经将我出嫁的陪嫁准备好,带去麟王府的人还是阿彤盼莹她们几个。婚服殿下都做好了,我只需要在成婚当天,早点起来梳妆打扮等着轿子就好。”
她数完后自己都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