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粗心,都能看出他喜欢你。”
盈时听了,握帕子的手悄然紧了紧。
萧琼玉在一旁显得尤为窘迫,她知晓郡主只怕还有话要与盈时说,便抱着元儿朝着二位匆匆告辞。
萧琼玉走后,盈时垂下眼,她回避着霞月的视线,却是语气坚定:“我觉得如今这般就挺好。”
霞月听到她这样说,心中不免微微叹息。
她能看出梁昀对盈时的感情,可盈时呢?霞月并不确定。
因为他们所有人都明白,盈时对梁冀的感情。那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谁能越过?
包括最初能叫她同意兼祧这桩荒唐事,不正是因为她对梁冀的感情?
是啊,三表弟自小就会说,会哭会闹,更会表达自己的喜爱,就说长辈们,谁不是偏疼三表弟?
可大表弟呢?梁昀自小就守规矩,少年老成,心思缜密,却是沉默寡言。这种性子做什么事都容易成功,可在感情上却根本行不通。
尤其是面对梁冀那样的人。
就连霞月都觉得,很难有姑娘会忘记梁冀这样一个对感情真挚而炽热的郎君。
梁冀是一团火,尝试过火焰那样温暖的人,怎么会忘掉那种感觉呢?
哎,不知为何,霞月忽然间替梁昀心酸起来。
同时也隐隐觉得有些好笑。
风水可真是轮流转呀……谁曾想梁昀那样的人,也会有求之不得的这一天?
……
傅繁与阿牛吵了架,阿牛跑去山上砍柴,傅繁哭着要将阿牛的东西都丢了,赶他走。
傅大郎本不想掺和到这对时常吵嘴的小夫妻之间去,他是不懂这种吵来吵去又和好的情趣。只是这段时日,阿牛确实很不对劲。
傅繁哭着说:“他说他想找家!他不想在这里待着了!”
“他记起来了么?他家住哪里?”傅大郎眉头挑起。
傅繁抹了一把眼泪,想起这段时间阿牛的那些臭脾气,忍不住生气道:“问他他也什么都说不上来,什么都不记得……鬼晓得他怎么忽然就一门心思想着要找家!不过我知晓一个名字,他晚上做梦时还叫过呢!”
“什么名字?”傅大郎多嘴一问。
“叫什么石的……萤石?鬼知道!这到底是男人名还是女人名字?”傅繁止不住想,石头这么粗糙的名字一定是个男人的名字!
那……是不是他的兄弟啊?
傅大郎嘴里反复默念着这个名字,总觉得莫名的熟悉。
不对……楹?赢?滢?究竟是哪个字他都不知道,为何会熟悉?
也许是哪个字并不重要……他不是眼熟,是耳熟?
耳熟……
傅大郎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傅繁看着她大哥忽然间蹦起来的样子,吓了一跳。
“大哥,你怎么了……”
傅大郎紧紧蹙着眉头,忽然间想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听过了!不可能……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凑巧之事?
仿佛无形中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推动,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了的事……
若真是自己猜的那般,也太过凑巧了……
难怪阿牛见到什么都没记忆,却见到那对私物,会如此大的反应……
是了,那时他就怀疑了……
可不管如何,若是自己猜想为真,阿牛就是有妻子的人……
傅大郎看着自己的妹妹,只觉得此事颇为棘手,头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