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的动作惊着了,太过紧张,重重往后缩了缩:“睡……睡的。”
谢珩修长的手沿着帐子上的影子,似在轻轻描绘她的眉眼:“嗯,孤走了。”
姜令檀眨了眨眼睛,不解地望向他:“您冷吗?”
因为她看到他身上玄色大氅还沾着雪,被屋中热气熏成了水从他肩头滑落,湿了袖摆也毫不在意。
“这个您拿去。”在谢珩开口前,姜令檀从衾被下掏出一个暖呼呼的汤婆子往他怀里塞。
“孤不冷。”谢珩掌心托着汤婆子,很烫,还带着她身上特有的甜香。
姜令檀看向他说:“外边风大,殿下把它抱在怀里不冷。”
谢珩忽然就不想走了,他在帐幔落下前,伸手撩得更高些。
今夜出去是带人接老师严既清回京,虽然有暗卫营的人和施故渊在,但玉京有太多人不愿看到严既清回来,他不太放心就亲自去了。
按理说他不该深夜来此,可鬼使神差他就是想看看她。
不光是看她,更想吻她。
这样春寒料峭的夜,她的唇应该很暖,软软的身体,腰肢不盈一握,欺负狠了她还会细细碎碎地呜咽出声。
她的一切全都是合他心意的模样。
谢珩压下心底隐隐涌上来的那股焦躁,微曲的长指握紧又松开,语调在这样的夜里是少有的放纵:“善善,等会再睡好不好?”
“为什么?”姜令檀清澈眼睛透着不解。
谢珩笑了:“因为……孤、想、吻、你。”
他每一字都说得慢,含笑的音调仿佛是对她纠缠不清的诱引。
第113章第113章心境
这样明目张胆毫无顾忌的言辞,姜令檀只觉得头皮一炸,脸颊不受控制烧了起来。
还不待她反应,男人身上裹着一股清冷的气息俯身而下,胸膛贴在她脸颊上,体温滚烫。
“善善。”
“可以吗?”谢珩看着她,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指尖捏着她下颌不容拒绝抬了起来。
“殿下。”姜令檀望着这张脸,声音很轻。
自从他提出“试试”的要求后,他在这方面一贯强势,就算她开口拒绝,他也不见得会听。
只是这样问,反而像是某种别有深意的调情。
谢珩拇指不动声色往上移了半寸,指腹在她软而湿儒的唇瓣不轻不重摩挲着,很软,无措的瞳仁里藏着羞怯,更让他要想为所欲为。
“不说话,孤就当你同意了。”谢珩轻笑一声,刻意把每一个字都咬得慢,像是在给她后悔的机会。
其实他的唇早已落下,鼻息交缠,隔着似碰非碰的距离,酥酥麻麻的颤栗比直接吻下去更叫人紧张。
姜令檀下意识想退,可谢珩不让。
舌尖一滑,撬开她紧闭的唇,湿热呵在她脖颈,沿着柔美的弧度愈发往下。
帐幔内狭小的空间里,姜令檀紧紧闭着眼睛,鼻息里全都是他身上的迦南香,想要大口呼吸,然而在下一刻又被他缠着咬住了唇。
身体不受控制软得如同要倒下去,薄唇带着滚烫的热意,搅得她指尖微缩。
不知过了多久,在姜令檀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晕过去时,他终于放过她。
“睡吧。”谢珩唇角愉悦勾了勾,扯了衾被把她裹紧,眸底翻涌着浓重的欲色,毫不掩饰。
“好……好。”姜令檀喉咙咽了咽,一双眼睛湿透了,胸口起伏喘息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着的,等再次睁眼,外边已经天色大亮,一时间她有些分不清楚昨日夜里发生的事,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的。
“吉喜。”姜令檀晃了晃脑袋,双手撑着坐起来。
吹笙端着洗漱用的铜盆上前,吉喜撩开帐子手里握着已经拧干的温帕。
姜令檀习惯性抿了一下唇,唇角微微刺痛,她抬手摸了摸:“殿下昨夜来过?”
吉喜没有否认:“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