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闹钟如同一记闷锤,砸碎了林知澈脑海中那片淫靡的混沌。
他猛地睁开眼,喘息着,手指下意识攥紧被角。
房间里静得只剩窗外梧桐叶的沙沙声,熟悉的蓝色条纹床单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昨夜梦中的污迹。
他愣了几秒,伸手摸向身侧——空空荡荡,姐姐不在。
“姐?”他低声唤道,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无人应答。
他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推开房门。
厨房里传来轻微的碗筷碰撞声,林晚棠正站在灶台前,围着白色围裙,长发随意扎成低马尾,发梢随着动作轻晃。
她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身姿优雅如常,晨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晕。
她转过身,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见到他时微微一笑:“知澈,醒了?快去洗脸,早餐好了。”
林知澈愣在原地,盯着姐姐那张清丽无暇的脸。
她的皮肤白皙如瓷,眼角微微上挑,带着一贯的温柔,仿佛昨夜那些不堪的画面从未存在。
她递过一条毛巾,语气轻快:“怎么傻站着?昨晚没睡好吗,眼底都有点青了。”
“没……没事。”林知澈接过毛巾,低头掩饰眼中疑惑。
姐姐还是那个姐姐,完美如女神,没有一丝狼狈。
他走进卫生间,冷水拍在脸上,驱散了梦境的余韵。
他盯着镜中的自己,咬紧牙关:“只是梦……一定是梦。”
早餐桌上,林晚棠夹了一块煎蛋放进他碗里,笑着说:“昨天我给学生讲了个笑话,他们笑得前仰后合。猜猜是什么?”
她顿了顿,自问自答:“我说,『为什么贾宝玉老是生病?因为他每天在红楼里梦游,体力透支啦!』是不是有点冷?”
林知澈被逗得嘴角上扬,低头扒饭:“姐,你讲笑话还是这么……特别。”
“特别就好,老师嘛,总得有点个性。”林晚棠轻笑,起身收拾碗筷,动作流畅自然。
林知澈盯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坚定。
昨夜的梦或许是假,但那些混混的威胁却是真。
他攥紧拳头,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他要保护姐姐,不能再让她受欺负。
吃完饭,他照常骑自行车载姐姐去学校。
林晚棠坐在后座,双手轻搭在他腰上,风吹起她的发丝,拂过他后颈。
她轻声说:“知澈,今天天气不错,上课认真点,别老走神。”
“嗯。”
林知澈点头,脚下用力,“姐,你放心,我会一直看着你的,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林晚棠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傻弟弟,姐姐是老师,谁敢欺负我呀?”
林知澈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加快速度。
姐姐的话轻松,可他心里沉甸甸的。
他想起那些混混,想起梦中姐姐被玷污的模样,胃里一阵翻涌。
他咬紧牙关,低声道:“姐,我会保护你的,真的。”
学校一天平静如常。
林晚棠的课依然是学生们的最爱,她站在讲台上,声音清亮,姿态优雅,讲到《红楼梦》黛玉葬花时,教室里安静得只剩她的嗓音。
她穿着黑色高腰包臀裙,衬衫勾勒出完美曲线,丝袜包裹的长腿在阳光下泛着柔光。
林知澈坐在角落,目光不时落在姐姐身上,一切都那么美好。
只是中午时,林晚棠的课迟到了一分钟。
她推门进来,脸颊微红,额角有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