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一脚踹开门便往里走,抬眼望去,那人于塌上打坐,眉眼间已然覆上了一层冰碴。
应我闻知道,那是陆雪拥年少时为了减缓病痛带来的折磨,特意修炼的寒冰心法。
只是寒冰虽可止痛,又何尝不是在耗损自身元气。
他刚试图靠近那人,一道极寒之气便朝他面门袭来。
应我闻侧身躲过,只听陆雪拥闭眼冷声道:“滚出去。”
嗓音不复以往清冽,带着难以言说的沙哑。
应我闻不禁有些焦急,却也只能愈发小心翼翼地接近他,“陆小雪,我带你去找鬼医,她定有法子能解你身上的毒。”
可谁知他试探地唤了几声,对方都不再有任何动静。
“陆雪拥?”应我闻上前将人揽入怀里,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该死的!
他打横抱起怀里的人,大步走出房间,身后的惊鹊与别枝对视一眼,匆匆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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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庐内,鬼医收回把脉的手,古怪地瞥了眼满脸阴郁的男人,道:“这当真不是你自导自演的把戏?亏我先前还夸你怜香惜玉来着。”
不怪她有如此疑问,但凡有谁进过应我闻的书房,都会忍不住骂一句禽兽。
应我闻烦躁地打断她:“你只说要如何解便好。”
“解不了。”鬼医摇头道:“南疆失传已久的迷情香,除了鱼水之欢,再无其他解法。别怪我没提醒你,美人哥哥中毒已超过两个时辰,又只知道一味强行镇压,你若再犹豫下去,待药力彻底反噬,不死也会去了半条命。”
她已如此说了,可应我闻还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不由得心急道:“我说你怎么回事?你在犹豫什么?”
应我闻低头蹭了蹭怀中人的额发,幽怨道:“先前你不是说,若行房事,下位者将痛苦不堪甚至会危及性命么?”
他如何能无视这一点乘人之危?
“……”鬼医眸光微闪,显然是心虚了,轻咳道:"好吧,先前是我为了报复你的不要脸故意吓唬你,其实只需温柔些自然不会有什么大碍。"
此话如同开启关押野兽铁笼的钥匙,应我闻苦心压抑的某些欲望无声无息从开启的门缝中溢出,化作眼眸中化不开的浓墨。
鬼医已然做好了被责备的准备,她忐忑地抬眼望去,却见青年不知想到什么,无声红了耳垂?
“……?”你脸红个什么劲?整个京城就你最下流好么!
鬼医没好气地掏出袖中的特制药膏,将人赶了出去。
应我闻几乎是两步当做三步走,回到寝殿后第一件事便是将侍从都赶了出去。
被他小心翼翼放置在床榻上的人不安稳地蹙了蹙眉,似醒非醒。
“陆小雪,没事的,解了毒就不难受了。”男人跪在床榻边,如同信徒虔诚地垂首亲吻神明的额头,继而缓缓朝下,落下一连串绵密而轻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