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满脸堆笑望向陆惊春,“陆小姐也记着以前的事吧?我们宣王府可是相府的亲家,可不能因为殿下一时失了忆而生分呐。”
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小姑子。
他可是为主子的幸福操碎了心。
“若不是记得,谁会答应你把雪拥引到画舫去?”陆惊春说道正事,面色也严肃下来,“在北蛮到底发生了什么?”
影一指了指一旁臭着脸的杜若,“这事还得问她。当时我们与北蛮军都在观望那北蛮王与陆公子,谁知下一瞬眼前闪过白光后,就没了意识,再醒来就是这里了。”
杜若冷哼一声:“别想我会告诉你。”
“哦。”陆惊春笑了笑,“正好秋闱后又是秋狩,那位成王殿下早早就来请我们雪拥组队,其实也不错,反正这两人长得都差不多性子也差不多,那应不识可比你们失了忆的殿下会疼人。”
杜若:“……”该死的应我闻,她究竟做了什么孽!
她只好憋着气,将当日所见之事复述。
“说起这事,我倒是想问一问你,为何应不识会有你们南疆独有的毒瘴,若不是有楼鹤的护身符挡下,你弟弟怕是真的要在北蛮当王后了!”杜若冷冷道。
陆惊春皱眉:“一年前应不识托我带走江上柳时,顺便问我要了几颗存有瘴气的药丸,所以后来雪拥执意要去北蛮,我心有疑虑,便连夜将那枚护身符缝入了他的衣袖里。”
便是再不信鬼神之人,对待不苦大师亲手所写的护身符,也会抱有三分敬意。
却没想到阴差阳错竟救了陆雪拥。
“若不是陆雪拥是紫微星,怕是绣再多的护身符也没用。”
陆惊春的眼神亦冷了下去。
药庐内气氛凝滞,影一站在一旁头都大了。
他今天为何要因为旧伤复发来找杜若?好不容易今天轮到他休沐,怎么就碰上这两个姑奶奶?
这时,影九急匆匆地跑进来。
“不好了!主子往这里来了!”
杜若撇撇嘴:“怎么,他疯病复发了?还是刀钝了?”
影九面无表情道:“哦,主子说他昨天在船上被咬了一身的蚊子,来找你算账。”
杜若扭头,瞥向看好戏的陆惊春,没好气道:“你还不走?他现在可不是你的弟婿。”
“哎呀,知道了。”陆惊春俏皮地眨眨眼,从药庐后门离开。
“如果你想陆小姐多呆一会,其实可以让她躲起来就好了。”影九小声道。
杜若眼睛一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看见她了?我恨不得她永远不在我眼前!”
“嗯?”应我闻慢悠悠跨进门槛,“杜若,你找死么?”
杜若:“没说你,不过三个月以后就不一定了。”
“三个月后的赌约三月以后再说。”应我闻懒洋洋在她身旁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下,指节微曲敲了敲一旁的桌案,“先算一算昨天的帐。”
“昨天又怎么了?”杜若冷笑,“我可是听影一说,你昨天可是哼着歌回的王府,心情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