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母亲住院期间的治疗费等也是郁国栋所出,包括联系有权威的医生。
这也是郁星然愿意退让的原因,他一个学生根本不认识什么医生。
母亲是从他初中开始就身体不太好,他上高中时,母亲开始经常住院,郁星然大学期间,母亲就常住疗养院。
后来病情恶化,才会出国去M国治疗,国内这种病症不是很多,虽然不算罕见病,但M国的医生对于这类的病症更有研究。
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郁星然关掉了网页,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我小侄女也在郁学上课,我姐说上周郁学搞了个交半年送半年的活动,我侄女在那上了两三年了,我姐觉得挺稳定,一出口气缴了三万多的学费,结果今天就爆出老板跑路了。”
“我朋友圈已经有人在发了,郁学挺有名的,从兴趣班,到辅导班,还有涵盖了考研考公、留学等培训。这一跑路,受害者实在太多了。”
“我听说他们还拖欠员工工资,我刚刷到基层管理的竟然也不知道。”
“那当然,基层管理都不一定进过总部,要让他们知道了,还能跑路吗?这种小管理是最惨的,要操心的事多,还容易两边不讨好。”
“郁学这种从董事长到高层都是自家人,很容易出事的。说难听一点家庭作坊上头管理都是沾亲带故,别看他是做教育的,高层里一些上了年纪的管理,说不定本科学历都没有,也没系统性学习过管理,全靠关系上位,内部早就一团糟。”
“也是,像我们集团一开始也确实是家庭公司,但公司上市后,人才晋升机制变得透明,高层很多是底下晋升上去的,还有高薪从别的公司挖来的,就连顾总也不是一进公司就空降管理层。”
郁星然并不意外,郁盛沅总觉得他一手创办的公司不能让外人染指,包括他这个前妻的儿子。
“星然。”
“嗯?”郁星然抬眸看向喊他的同事。
“你怎么聊八卦这么不积极啊?”
郁星然:“……我听着呢。”
“哈哈哈,还以为你对八卦没兴趣。你家应该没人被套钱吧?”
郁星然摇头。
母亲那边没有亲戚,远的已经没走动。郁盛沅这边更不用说,亲爸都不认他,亲戚谁还认他。
现在户口本上就他一个人。
“那就好,不过说起来……郁学集团和你的姓氏也一样,好巧哈哈哈。”
“那还是不一样的。”
办公室其他人投来了好奇的视线,“怎么说?”
郁星然扬眉,“我可不踩法律底线,偶尔做做慈善,是心地善良的郁。”
“哈哈哈哈哈。”
“对对对,咱们虽然穷,但穷得心安理得,他们昧着良心,没准遭报应的。”
郁盛沅一家遭没遭报应不知道,但郁星然却因此撞上麻烦。
不知道是谁透露的,郁星然是郁盛沅的儿子,那些要不回钱的人集结受害者们,跑到MX集团门口,拉起横幅闹事。
安保人员在门口阻拦,但能做的也只有不让人进去,管不了他们在门口闹事。
这事需要警察来管。
打完报警电话,他们坚守岗位,郁星然是看了公司群才知道的,现在连带着公司员工都对他们议论纷纷。
【咕噜】你等会直接下地下车库,不要出面。
郁星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也只能这样。
但这些人肯定不会轻易罢休。
今天可以让警察来,警察一走,他们又会继续过来。
这对MX集团的影响很不好,如果被人爆到网上,总会有人引发不好的猜测,到时候没准还会爆出“MX集团和郁学集团勾结”的不实传闻。
可郁星然一时又想不出别的解决办法。
车子从地下车库开到地面,郁星然看见车窗外,聚集在门口的那群人。
似乎还能听见他们愤愤不平的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