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渡还在玄玑宗那棵树下挖出过灵石呢,只是他至今也没查出是谁偷埋的灵石。
一个樵夫挑着干柴经过,见他驻足凝望,好心提醒道:“公子,别看了,这树不吉利啊。”
“为何?”危辛奇道。
“这树原来是这里一个大户人家的,原来是有两棵,结果有一棵竟然不翼而飞了。后来这家人全都死在一场大火里,什么都没了,就剩下这一棵大树完好无损。有人说,是这棵树化成了精,纵火报复徐家呢。”
危辛眼皮一跳:“有一棵树不翼而飞?”
“对,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樵夫惊悚道。
*
孤坟旁,西雀正准备布阵,就看见危辛回来了。
“西雀,你还记得玄玑宗那棵百年老树,是什么时候种的吗?”危辛问道。
西雀回忆道:“不清楚具体时间了,只记得殷长老提起过,说尊主你顽皮的时候,竟然从山下挖了棵树回去。”
危辛瞳孔微颤,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望着那棵大树的方向,嘀咕道:“不会吧”
“尊主,好了。”西雀喊道。
“嗯。”
危辛走入阵中,少顷,一缕残存的游魂飘散起来,模样已经分辨不清,毕竟入土多年,这缕魂魄看起来风都吹得散,还不太适应这样的场景。
“这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我还活着?”
“你死了。”危辛无情道。
魂魄在空中转了几圈:“原来如此,我果然死了,没有记错。”
“你叫什么名字?”
“徐业,你们又是什么人?”
“徐业,我找你打听个人。”
“谁?”
“徐临风。”
“徐临风?徐临风、徐临风”徐业喃喃着这个名字,似乎已经好多好多年没听见过这个名字,需要反应一会,才恍然间想起来,“哦,临风啊,那个可怜的孩子,他还活着吗?”
危辛心中冒出一股酸涩胀痛之感:“他活得很好。”
“那就好,你是他什么人?”
“道侣。”
“道侣?不、不可能,他不是”游魂凑到他面前看了看,忽然缩成一团,惊恐地往后退,“你、你你不是那个孩子吗?!”
“你认识我?”危辛迫不及待地追到他跟前问,“你是不是见过我?徐临风是不是和我早就认识了?!”
“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游魂畏缩成一团,哆哆嗦嗦地蜷起来,声音越来越小,“不要发火,你不要发火,求求你了”
“你什么意思?我发什么火了?你把话说清楚!”危辛伸手去抓他,却扑了个空。
魂魄散成几片,正在逐渐消失。
“西雀,别让他散了!”危辛急道。
西雀连忙变换阵法,将碎片都凝聚起来,收纳在一颗聚魂石里面。
“时间太久了,他魂魄本就不稳固,受到惊吓后更是无法维持形态。”西雀将聚魂石递给他,“还有最后一点残魂在里面,人恐怕是无法再出来了,但尊主你可以摄取他的记忆。”
“好。”
两人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危辛设好结界,然后走进阵中,聚魂石颤动起来,升到他面前,几缕残魂如同青烟一般飘进了他的脑袋里。
脑海里多出了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
“徐业,去找几个人来陪本少爷玩玩!”冬日雪地里,几个少年在后院打雪仗,为首的少年穿着锦服,外面披着貂裘,颐指气使地冲徐业说道。
“少爷,你想找谁来?”徐业期期艾艾地问道。
“就那个徐临风吧,父亲最近总是单独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