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准备你的热水去。”危辛撇下小二,拽着云渡上楼。
“那我要去哪里住呢?”云渡笑问。
“你在凛城不是有朋友吗?为何不去你朋友家借住,还方便你们叙旧。”
“他有家眷,我住进去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正好你是断袖,还可以与他夫人一起绣花,做个闺中密友呢。”危辛揶揄道。
云渡:“阿辛偏见太深,我们断袖可不只绣花。”
“那你还会什么?”
“还会绣鸳鸯与天鹅呢。”云渡自信道。
“”危辛哧地一声笑了起来,忽然又有些好奇,“你是天生这样的吗?是如何得知自己是断袖的?”
云渡靠近他,捏着他的指骨:“等你何时梦见我,便知晓了。”
“我又不是断袖。”
“我也不是啊。”云渡抬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吻了吻,在他惊慌的视线中,笑了笑,“我也不是天生就如此,不过是喜欢上你,就莫名其妙成了断袖,你得负责。”
“”危辛立马抽回手,“关我什么事,你少赖我身上!”
云渡倾身向前,视线微垂,在他唇上流连。
危辛呼吸一顿,暗中攥起拳头,只要他敢亲上来,就一拳下去。
可是对方却迟迟没有行动,只是若有若无地靠近他。
片刻后,云渡云淡风轻地直起身,笑道:“身上酒味太重,快去沐浴吧。”
危辛泡在浴桶里,满腹疑问,却又不好意思问出口,抓起一把水,转眼就从指缝中流出去。
他靠着浴桶仰起脑袋,抬起手,看着修长的手背,两根青筋微微隆起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余温。
“啊烦人!”
他一拳砸进水里,将脑袋埋进水中。
“尊主!”南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们回来了!”
“在外面候着。”危辛起身穿好衣,隔空打开门闩,“进来。”
南凰与西雀并肩走进去,齐齐下跪。
“尊主,我们没有找到冥虞草,你责罚我们吧!”南凰低头道。
“你们找不到,也是正常,它已经被云渡采走了。”危辛说。
“什么?”
两人惊讶地抬起头,看见铜镜前就摆放着一株冥虞草,南凰不可思议道:“他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们,害得我们好找。”
这也没法提前告知,毕竟云渡是在被他赶出去后才去了关风岭的,而南凰他们则听他的话,先去了崇川峡,才与云渡错过的。
“哑巴找到了吗?情况如何?”他问道。
南凰再次低下头:“尊主,你还是责罚我们吧。”
“怎么?”危辛见他们沉重的表情,皱了皱眉,难以置信地站起来,“他死了?”
南凰摇头:“尊主,我们没有找到哑巴。”
“那地方偏僻险峻,你们仔细找过了吗?”危辛问道。
“我们不只是去崇川峡,就是周围的几个村落和关风岭的每个角落都寻遍了,都没有人见过哑巴。村民说,崇川峡从来没有过哑巴。”南凰回道。
“那难道不是在崇川峡?”危辛仔细回忆着当时的对话,依稀记得是货郎说崇川峡地形难走,所以豆花要卖得比别处贵些。
“没错啊,应该就是在崇川峡,怎么会没有呢?”他嘀咕道。
“尊主,你确定他是个哑巴吗?哑巴是可以装的。”南凰提醒道。
危辛一愣:“他为什么要装哑巴,每天好吃好喝地照顾我,又不是要害我,装聋作哑的意义在哪里?”
南凰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