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实在太炸裂了,王保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坐在这儿替陛下祈福?
这……陛下生的也不是什么大病啊。
王保恍恍惚惚,表情复杂,但是耐不住谢公子真挚的眼神,这时候轻咳了声。
“谢公子确定?”他声音尴尬。
谢翎说实话也有点脚趾扣地,但是话都已经说到这儿了,干脆就一鼓作气,于是点头道:“麻烦王公公了。”
“我想好了。”
这点事儿王保还是能做主的,见谢翎心里已经有了章程,这时候挥了挥拂尘,示意内侍给谢公子搬来个桌子和木椅。
便见谢公子当真坐了下来,对着正殿紧闭的大门看了会儿,然后才黯然地收回目光。
心中不由微微感动:不愧是谢公子,对陛下果然真心。
萧桓本以为把人打发回去了就结束了,此时低咳了声刚要叫王保倒杯茶水,结果一抬头却发现出去传令的王保还没有回来。
他微微皱了皱眉,重新又看起了奏折,过了会儿听到脚步声后才抬眼问。
“怎么回事?”
只是出去传了道旨意而已,怎么这么长时间?
难道是出什么事儿了?
萧桓正想着这次没见谢翎,朕要不要赐下去些东西权当安抚。就听到王保半是感动半是迟疑道:“奴才旨意刚刚传到了。”
“只是谢公子实在担心陛下,对陛下忠心耿耿,现在又返回来了。”
又返回来了?
萧桓第一次觉得这几个字他有些听不懂。哪有朝臣被皇帝拒见之后还返回来的?
“所以他现在在哪儿?”还在门外等着?
他喝了口茶,就听到王保道:“谢公子在门外要了张桌椅,现在正在那儿替陛下祈福呢。”
“噗”萧桓庆幸自己刚刚没真喝进去,不然恐怕会呛死。
“你是说他现在搬了张桌子坐在门外?”
王保点了点头:“谢公子先是替陛下祈福了会儿,又怕耽误陛下苦心布置的课业影响科考,这会儿又低头温习了起来。”真是感天动地,好一副君臣情深啊。
萧桓:……
该说不说,这家伙总能做出叫人意外的举动来。
萧桓按着眉心有些头疼,罢了,他爱坐就坐吧。
外面:谢翎低头正记着笔记。系统见没人了才小心翼翼地问:“你刚刚看主殿真的是在祈福?”
他怎么不知道宿主还精通这项业务,难道又是宿主哪项副业不成?
谢翎:……
“怎么可能。”
“不是占了祈福个名头吗?我刚刚肯定得做做样子啊,不然不就名不副实了。”
嗯,至于深情对望寝殿,谢翎也是实在想不出姿势了,就这样简简单单叫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的意思,挺好。
系统:……
原来是这样吗?
这下无语的换成系统了,欲言又止了半天系统就看到宿主在好一通行为艺术之后又低头认真学习起来,只觉得真是好熟悉啊。
好久没看到宿主发癫了,还有点不习惯呢。
晚上郑大儒布置的课业有点繁杂,谢翎写一会儿就抬起头来看一会儿对面,权当休息眼睛。
然而这一幕在其他人眼里就变了味儿,就连暗处的鹰卫都忍不住感慨。
“谢公子好忠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