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迂腐固执,程鸢只当温卿时被礼法禁锢,是身后甩不掉的狗,无聊时逗一逗,有用时理一理,却不想这狗私下里死缠烂打,朝堂之上却是呼风唤雨,所行之政,所献之计,皆为打压她背后氏族之举。
腐朽昏庸的王朝,何故于他愚忠至此!
她恨他忠于朝堂,用桩桩件件之事向他证明此为歧路,直至战火燃身,她于重重包围中看着他。
“不愧是朝廷的鹰犬啊,太傅大人竟要杀了自己睡过的女人。”
污言秽语下,回应的却不是倨傲的反击,而是一双紧握的,带她于烈焰中突围的手。
“温卿时,你决定好了吗?从此刻开始,你我再无回头之路,注定荣辱与共,生死相随。”
“温某,甘之如饴。”
——
我折碎傲骨,背弃礼法,只为与你走上无人理解的孤道。
预收古言:《帝后书》
蓄谋已久x相爱相杀
萧鸾活了十七年,日夜学着如何做皇后。
以他们萧家的势力,她萧鸾看上谁,谁才能登上帝位。然而谁也没想到,成婚前夕,她那未婚夫因为与人幽会,意外惨死郊外,让她不得不物色新人选。
于是她选中了皇子中最不得宠的顾鹤辞。
庶子,失宠,聪慧,听话,他是比别人更优秀的傀儡,足以让她诞下有着萧氏血脉的皇子,把控半壁江山。
她看中他的背景薄弱,他看上她的家世翻身。
本就是各怀鬼胎的政治联姻,却被冠以琴瑟和鸣,金玉良缘的美称。
萧鸾只觉可笑。
——
成婚十载,她助他登基,他立她为后,偌大后宫,独她一人。
世人说他们帝后情深,唯有萧鸾知道,他们之间恨不得枕下藏剑,饭中投毒。同榻之上,他躺在她的身侧,不曾逾越分毫。
眼见着皇嗣无望,萧鸾只得另谋出路,想着为顾鹤辞添置后宫,去父留子,留下个更好控制的幼帝。
却不想提出选秀当日,那素来淡漠的帝王不知为何突然发了狠,立在她的身前步步紧逼,眸中一片森然。
“萧鸾。”顾鹤辞慢慢开口道,“你还真是孤的好皇后啊!”
——
顾鹤辞暗中蛰伏十年,养暗卫,杀兄长,只为顺理成章得到萧鸾。
他知她野心勃勃,知她爱慕权势,知她心怀鬼胎,却也知自己爱她。
只可惜她视他为仇敌,他忌惮她背后世家干政,成婚数年,同床异梦,貌合神离。
“世人以为孤与皇后举案齐眉,鹣鲽情深,却不知孤与她早已背道而驰,彼此算计,不死不休。”
第23章送他们下地狱
沈银粟愣住,盯了叶景策片刻,温声道:“脑子冻坏了,开始说傻话了?”
“才没有,我是真的害怕郡主不要我。”叶景策顺着沈银粟的目光向下望,惊觉自己紧攥着她的手腕,连忙松开来,又怕沈银粟像刚才一样头也不回的离去,便犹豫再三,悄悄扯住一个袖角。
叶景策的手有多冷,沈银粟感受得真切,便也不在外多做停留,任由他拽着袖角将他向屋内带。
屋子里的炉子烧得正旺,叶景策裹着沈银粟的裘衣在旁取暖,脸埋在衣领间,隐约能闻到女子身上独有的馨香。
沈银粟将刚煮好的姜茶放置叶景策面前,见他一双眼里满是困惑,又解释道:“快喝了吧,若你冻坏了身体,便真要留在府中休息,哪里也去不了了。”
“我哪儿有那么弱。”叶景策闷闷答了一声,声音中已然带了些鼻音,嘴上虽逞强,动作却极为诚实,端起碗便喝。
一股辛辣冲进喉咙,刺激得叶景策直皱鼻子,放下碗时鼻尖眼尾俱有些许红晕,看上去倒是格外有生气。
沈银粟掀眼,不徐不疾道:“是不是觉得暖和多了,要不要再来一碗?”
“不要,太难喝了。”叶景策闻言惊恐地连连摇头,一旁的小婢女见状笑出了声,见沈银粟也微微扬起嘴角,壮着胆子道,“公子有所不知,你这一碗姜汤,小姐可是放了一整块生姜进去,虽然辛辣,但药效一定不错。”
一整块生姜?难怪这么难喝!他平日里可是半块姜都不愿意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