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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风云变幻

承德九年,姑城地界,云雾迷蒙,不见天日。

巍峨城墙下,数万兵马占据四野,黑压压的如集聚的蝼蚁。玄金旌旗前,三匹赤红战马并立,中间之人身披银甲,一双美目上眺,扬首看向城墙上陈列的士兵,嗤笑着同一侧玄甲男子开口。

“阿策,你我打猎,素来爱比猎物多少,今日不妨比比别的。”

“比什么?”

“就比谁杀死的敌军多!”

“就凭你?”叶景策扬眉笑了一声,朗声道,“成!今日我让你一局,你和念尘的加起来同我比,若你赢了,我便叫你三个月的老大,若我赢了,便要在我成婚时帮我拦下被灌的酒,如何?”

“成交!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洛子羡朗声大笑,抬眼望向城墙。

城墙上,乌泱泱的士兵占据城头,为首的男子脸色阴沉地俯视着城下,开口间声音嘶哑,回荡在肃杀的广袤山野上。

“叶氏小儿,尔等今日于城下挑衅,是为大逆不道!若此刻归降,我等可念尔祖上功勋,向陛下求情,放你一条生路!”

“放屁!谋权篡位,倒反天罡!尔等助纣为虐,竟有脸面在此义正言辞!”男子的大喝声在城下回响,城上之人面色更差,微微抬手,城门缓缓打开,马蹄发出沉重的隆隆巨响,元成泽漠然地从将士中间策马而出,徐徐行至叶景策的对面。

“贤侄,几日不见,可还安好?”

“托元大将军的福,自然安好,不过是想起将军还活着,心里有些不舒坦。”叶景策抬眼冷笑道,元成泽闻言抚掌大笑,“若如此,那贤侄这辈子,怕是心里都不会舒坦了。”

声落,元成泽眼神一凛,长臂向前挥展,城墙上的号角声霎时响起,沉重的号角声回荡在黑压压的城垣上空。

叶景策冷然望着,手中的银枪微微抬起,寒芒乍现,架在战车上的战鼓瞬间如雷鸣般发出震天巨响,蔓延四野的军队躁动向前,战马发出迫切的嘶鸣。

巨石抛掷,城垣崩裂,轰鸣声中兵戈相交,茫茫云雾中,策马的骑兵如一天蜿蜒缠绕的巨蟒,在四散的敌方军队中盘旋裹挟,银亮的剑戟猩红一片,如暗红的蛇目。

重甲黑沉,一杆银枪猛地从蛇首处刺出,瞬间划破战马脖颈,马上的彪型大汉于战马倾覆时抱身滚出,手中重剑借机阻拦身侧枣红战马的马腿,在马匹嘶鸣之时踹向马肚,迫使马背上的玄甲男子侧身翻下,迎面正对重剑抡来。

长枪架住剑刃,叶景策双手发力,足下微微向后退却一步,待元成泽稍一向前借身,抬脚便向腹间用力一踹,趁其向后退去两步,借长枪拄地之力将自己甩出,踏于剑首处,回身向元陈泽的喉咙处刺去。

灰蒙蒙的城墙下,剑戟的摩擦声尖锐刺耳,长枪与重剑划出铮鸣声,元成泽用中间死死抵着叶景策的枪杆,半边身子压着面前劲瘦的少年,双目癫狂兴奋。

“策儿,我今日就送你下去见你爹娘。”

“滚!”叶景策一脚揣在元成泽下腹上,手中长枪蓄势发力,一枪架住抡起的重剑,回身反刺,枪尖抵在元成泽的胸前,与剑锋两两相持。

仇恨的怒火席卷着心胸,叶景策黑亮的双眸闪着异样的寒冷,嘴唇一张一合,低哑的声音中满是涌动的杀意。

“元成泽,今日该是你下去向我叶家赔罪!”

尘烟中,斥候快马加鞭穿梭千里,收缰驻马于大营前,卸下腰间战报快步行至帐前。

“启禀郡主,前方战报到!”

“速速呈上!”沈银粟声落,斥候掀帘快步走入,将手中战报递交于沈银粟,见其匆匆扫过两眼后眉眼笑开,“太好了,这样一来姑城必定攻下。”

“恭喜郡主!”斥候叩首,一身尘灰未散,脑中仍残留着姑城下震耳欲聋耳朵厮杀声,铁骑踏破城池,惊飞了方圆百里内的鸟雀,数不清的鸟雀乌泱泱地向南飞去,遥遥地,仿佛能飞至那雄伟华丽的帝宫。

宫内,鼓乐齐鸣,歌舞升平,一众朝臣坐至两侧,面孔或生或熟,大多为红润丰腴,唯有寥寥几人,神色淡漠,冷眼扫过桌上的奢靡宴饮,厌恶地垂下目光。

“佑儿,到了这般场合,你该逢迎才是,如此这般冷眼,让陛下看了该不悦了。”

唐御史低声命令道,一侧端坐的玉面公子闻言皱了皱眉,淡声道:“儿子做不得强颜欢笑之事,让父亲失望了。”

“做不得强颜欢笑之事?”唐御史冷笑一声,睨着唐辞佑上下大量一番,嗤笑着开口,“佑儿,你莫要以为自己在此番科举中拔得头筹,便能在这官场中站定脚步,平步青云了,这官场是吃人的地方,更何况如今局势动荡,你一举一动都可能会引人猜忌,率个粉身碎骨。”

“父亲多虑,儿子并未有平步青云的想法,在其位谋其职,儿子只想守住自己足下那片净土,护得一方百姓。”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佑儿啊,为父该说你天真啊,还是幼稚!”唐御史讽刺一笑,探身至唐辞佑耳边缓声笑道,“你洁身自好为父知道,可是佑儿啊,你这官位本身就不是清清白白来得,又如何能清清白白的当呢?”

唐御史声落,唐辞佑脸色瞬间一白,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可思议地望向唐御史,开口疑惑道:“我这官位是我堂堂正正考上来的,父亲何故说它并非清白所得?”

“考上来的?佑儿,你怎么会这么单纯,你以为父亲之前为何同吏部之人交往?这许多事看似公平,实则可暗箱操作之处比比皆是。”

唐御史的话一句句砸下,唐辞佑怔怔地望着面前满脸不屑的父亲,面色苍白如纸,紧攥的指尖微微发青,片刻,自嘲一声,声音颤抖道:“学子苦读十余年方得出人头地的机会,结果竟被我这样平庸之人占据,佑儿恳请父亲,告诉我究竟占了谁的位置,也省着孩儿往后余生愧疚难眠。”

“我怎么知道你占了谁的位置?这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谁还在意?”

“我在意啊!我占的是别人的命啊!”唐辞佑的眼眶微微泛红,唐御史闻言愣了一瞬,余光瞥见其紧攥的拳,慢声道,“佑儿,你这是何必,家世也好,资源也罢,这本就是科考中的重要一环,人人都说科考公平,可有些人生来富贵,所吃所用所学皆比旁人优越,起点不同,何谈公平?而你只是比他们的资源强太多,强到可以直接干涉这条晋升之路。”

“那我还要多谢父亲了?”唐辞佑抬眼,眼尾一片绯红,唐御史见状心中抽痛一瞬,却在听闻其话中嘲讽之意时自觉颜面受损,冷下目光,故作讽刺道,“自然是要谢我,我生你养你,给你最好的衣食住行,帮你安排富贵余生,这是旁人几辈子就求不得的福气,你作为获利者,不该谢我吗?”

获利者?唐辞佑心中一颤,慢慢敛下目来,唐御史说得一点都不错,他一个获利者,有何颜面去指责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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