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较多?也?比较繁杂,短时间内,暂时没有人找施元夕的麻烦。
施元夕每日?早朝完以后,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做一些上峰指派下来的没什么意义的杂活,偶尔被兵部紧急叫过去?帮帮忙。
这?般情况,一直持续到了某日?清晨。
早朝开始之前,施元夕照旧站在了正七品官的位置上。
她正闭目养神,就听到身侧的官员道:“听闻这?些时日?里,镇北侯又病重了。”
听及镇北侯三个?字,施元夕当即睁开了眼睛。
“是啊,好像听说镇北侯府已经在准备丧事了,今日?路过了镇北侯府时,还看到有下人正在挂丧幡了。”
镇北侯病重的事情,在京中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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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骤然听到这?样的消息,施元夕微眯了眯眼。
如今距离她从越州回到京城,已经过了一年的时间。
尤记得当初刚回来见到裴济西和江静婉时,就听到镇北侯病重的消息,说他们二人没有完婚,便是因为老侯爷病重。
一晃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时常传出病重消息的镇北侯,竟是仍旧活于世上。
此事说来也?不算稀罕,大?梁也?好,现代也?罢,都?算比较常见。
得了重病的老人病歪歪的躺着,看着了无生?气,只吊着一口气,但仅凭着一口气,也?能支撑许多?年。
现代医疗发达,更为常见一些。
大?梁则多?半出现在大?富之家,有仆从照顾,又有极好的药材续命。
活上三五年也?不成问题。
只是这?等事,如今听来,倒是有些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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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元夕面上不显,只安静地听着。
等到早朝开始后,她抬眼扫了一圈,发现朝上已经没有了裴济西的踪影。
父亲病重,他这?当儿子的,怎么也?该在病床上敬孝才对。
到得此处,瞧着仍旧没有什么不对。
可就在早朝开始后不久,朝上魏家一派的官员骤然发作。
一名官员缓步上前,面色难看地道:“启禀太后娘娘,半月之前,京畿营将?士巡逻时,发现了一伙行迹诡异之人。”
朝上蓦地安静下来。
半个?月前?
何等事情竟是拖延了整整半个?月,才禀报到了朝上?
徐京何轻垂眸,面上情绪不明。
按时间推算,半个?多?月前,就是施元夕破格进入朝堂之时。
那官员随后道:“在京畿营的反复盘查之下,得知?这?些人是从京城前往了边疆的商队。”
边疆虽不甚太平,可因为北越地处偏僻,资源稀少,常年处在了缺衣少食的环境下,两边往来贸易其?实并不少。
只是在战事开打?以后,这?样的事情就很少见到了。
这?个?时候突然缴获了一批商队,这?番话刚一说出口,朝上的不少人都?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而这?个?官员接下来的话,更是叫无数人直接变了脸色。
“这?商队往来许久,领队之人一应手续俱全,可刚开始被扣押下来时,他们却不愿承认是边疆商队,而是说他们的目的地乃是卫城。”
“方将?军察觉不对,直接扣押了他们携带的货物。”官员说及次,猛地抬头,沉声道:“查处的货物中,出现了大?批拆得七零八落的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