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
如果说她第一次站起来反驳那魏青染,还只?是冲动的话,那么后边的这两?次,可给?她留下了很长的反应时间。
但?她的态度一如既往。
说的话越发不留情面。
太后脸上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若非在这大殿之上,只?怕已经发作了出来。
子弹还没?有?做出来,施元夕一个人,就抵得过魏家目前?安排在了兵部的所有?人。
现在处理了她,只?会让魏家陷入两?难境地。
她杀不得。
可要让太后在这等场合下,给?她做脸面,斥责自家人,魏太后亦是不愿。
说到底,他们仍旧没?有?把施元夕当成?是一回事。
太后的沉默,某种意义上来说,便已经将?自己的态度表现得很是明确了。
魏青染情绪冷静下来,看着施元夕的方向,讥笑不已。
她实在是太过了解自己的这位姑母了,施元夕最好祈祷着她这子弹永远都t?造不出来。
否则,东西被兵部制作出来的那天,就会是她施元夕的死期!
魏青染正想着,还欲开口。
没?想到的是,这次打断她的,却是魏昌宏。
魏昌宏目光冷冽,轻扫了她一眼,随后看向了施元夕,淡淡出声?道:“今日乃是琼林宴。”
“你们二人这般,可有?将?皇上放在眼里?”
“青染,下来。”
气氛微妙。
魏昌宏这番话,一共斥责了两?个人。
将?施元夕和魏青染两?个人的针锋相对,说成?了她们小?儿女间的矛盾。
魏昌宏开了口,魏青染便是再如何,也只?能闭上了嘴。
这便是身为魏家子嗣的特权,哪怕是在朝上开口,随随便便给?立下大功的人指一门荒谬的婚事,到头来,也不过成?了魏昌宏口中的小?儿女间的矛盾。
朝中像是施元夕这样出身不好的官员,被打压的时间久了,魏昌宏能说出这般话来,在他们的眼中,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
可施元夕却知道,这不过是魏昌宏居高临下的‘恩赏’罢了。
她面上不显,在魏昌宏出面后,也并没?有?继续坚持。
可在今日的宴席之后,许多?事情,已经悄然发生了转变。
琼林宴结束后,有?宫人叫住了施元夕,说是太后有?请。
施元夕却并未像是之前?的每一次那样乖乖听话,而是淡声?道:“宴上吃了些酒,眼下身子不适,还请公公向太后娘娘告罪。”
说罢,竟是与那施雨烟一起,径直离开了宫中。
魏太后本欲让宫中的侍卫阻拦,可却被魏昌宏叫住了。
“她这般行径,显然是起了些别的心?思。”魏太后面色幽沉,冷声?道:“既是如此,可还要留着她?”
魏昌宏冷声?道:“一切都等到子弹制成?后再论。”
这制造子弹,可以用正常的方式,可她若不听话,也完全可以用非常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