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肯定是不行的,他不想放一个定时炸弹在家里。
最好是能够让他信服并且可以约束他的身份。
福至心灵,他突然想到了黑衣组织的现状。
——“你知道卧底吗?”
“卧底……?”
琴酒皱起眉头,这个词他当然清楚,只是他居然会和卧底扯上关系吗?
“没错,你是警方潜伏在一个危险组织的卧底,因为暴露身份差点被杀,警方千辛万苦救回你,为了你的安全,特意安置在我们家里。”
望月三言两语间勾勒了一个乍一看很符合事实的谎言。
琴酒听完,并没有表示出任何的异样。
没有怀疑也没有认同。
他尝试着动了动手指,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的血迹。
“有医药箱吗?”
“有。”望月点点头,跟三日月一起出门。
他们走后,琴酒才仔细考虑起刚才得到的情报。
虽然没有记忆,不过他能感觉到,自己绝对不是普通人。
从醒来开始,他就一直处在有些焦虑的状态中,似乎是因为周围没有他熟悉的东西。
是枪。
琴酒默念道。
他的枕头下应该有一把枪。
不仅如此,他的房间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窗户。
种种迹象表明,他一定有着非常不寻常的身份。
最有可能的,是游走在黑色地带的杀手……
只是那样的话,他不应该处在这种环境中。
琴酒又看了看周围,浅色干净的窗帘,明亮的房间,柔软的床铺,桌上简单放着几本书。
是不经常住的客室。
而且那两个人,眼睛太干净了。
不像是会跟他有交集的人。
琴酒又想起那人说的卧底。
如果他混迹于黑色地带是另有原因,这样的违和之处似乎也能说得过去。
门外,三日月假借拿医药箱的工夫,跟望月窃窃私语。
“他会相信你的说辞吗?”
“他现在受了重伤,除了相信,也没有其他办法。”
但凡琴酒记得一点自己信得过的人,望月觉得他都不会留在这里。
不过现在他失忆了,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聪明的人都不会明面上跟他们对着干。
起码他们从行为上来说,还是对琴酒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