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观上的不喜欢,他仍记得?哭喊着求饶的人类瘫倒在地上,因为恐慌而失禁,恶心的气味弥漫在房间内。
当时身侧的血族注意了德米拉的脸色,迅速将人拖了出?去。
人类的血液对他来说就是食物,好吃或者?一般口味的差别,归根结底都只?是为了饱腹而已,并无太?大特殊。
道理很简单,从小时候起,德米拉就从未迁就过他人。
大象不会在意地上爬过的蚂蚁,他厌恶懦弱的生物,自始至终。
而对于这位傲慢的暴君来说,春狩日不过是一场平常不过的血族团聚活动。
他褪下黑金色的类军装制服,身上有着数道正?在愈合、尚未完全?修复的伤口。
房内几乎没?有光源,傲慢的暴君垂眸冷酷地扫了一眼那些伤痕,随意地将褪下的衣服扔到一边。
代行者?、野蔷薇、猎人协会……因为地盘需要划分,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家伙冒出?来。
就算他们知道德米拉有着暴君的名头?,手段残忍血腥,但并不妨碍他们想?在新的暴君口中咬下一块肉。
……特别是在刚刚继位了亲王,第一次狩猎失败的状况下。
就算表面表现的一如往常,德米拉在精神上也确实感到了些许疲惫。
与往常一样,他躺进了棺材中。
梦境如同潮水一般涌上来,德米拉听见了悠扬的乐曲声,躁动的人群聚集在舞池中,声音由远及近,变得?清晰。
……他梦到了那场舞会,又?一次。
在更深次的梦境出?现之前,德米拉经常梦到这场梦。
无知无觉的少女?在黑暗中游走着,德米拉看得?出?来她想?从舞池中离开。
暴君几步走上前,所以在灯光亮起时,德米拉正?正?好好站在少女?面前。
“……”
这一场舞步和现实中的一样烂,那副面具之后的浅棕色眼眸还是用那种会让人感到兴奋的目光看着他。
在乐声结束的那一刻,德米拉想?去掀开她的面具,但指尖尚未触碰到面具的一角,面前的少女?弯腰躲过了这一下。
她的尾音上扬,毫不客气道:“真没?礼貌,这是假面舞会。”
德米拉:“……”
他用舌尖轻轻抵了抵尖锐的獠牙:“别忘记,你踩了我很多下。”
少女?只?是咧开嘴角朝他露出?一抹笑,宛如游鱼滑入了人群中,德米拉向前走了一步,所有的灯光瞬间熄灭。
随后,他梦见了东区的那一次相遇。
佩戴着面具的人类女?性也有相似的浅棕色眼眸,她的反应速度很快,大概再成长起来,能成为猎人协会的十?席之一。
当时德米拉迅速做出?了判断。
最好就是在现场杀死?她。
于是长剑出?鞘,原本朝着要害处去,但在刺入人类的身体一瞬间被格挡开。
一些血族会通过血液的气味来辨别人类,德米拉不屑于去记忆弱者?的味道。
但那是暴君闻到的、最香甜的血液味道。嗅到的那一刻,一股微妙的战栗感弥漫在四肢百骸。
那种感觉迅速擒住了他。
现在,梦境再次复现了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