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突然看着我两眼放光,“你不是品质经理么,不能探视的时候,帮我去看看啊!”
我咽下嘴里那口多汁的牛肉,“可我是消费电子品行业的,你们这是典型的重工业啊!”
“没事没事,你就帮我去看看嘛,总是有相通的地方吧?”
第二天,吕昊的后舅母Emma在工厂门口迎接了我。
和想象中的高壮盎撒白女不同,吕昊这位后舅妈居然是170公分身高的萝莉脸,一头柔顺的金色长发,只有那快要撑破工服的爆乳提醒我这是纯种的盎撒。
想想也是,吕昊舅舅按照中国的审美也只会找这样的啊。
大概介绍了一下工厂,她叫来了品质经理Ashley,一个褐色头发,圆脸还有不少雀斑的德州本地姑娘,说是爱尔兰裔,但,也是个爆乳。
每每看到她们两那快要给撑到崩飞的工装纽扣,我就不由的咽一口唾沫。
Ashley去年刚毕业,虽然也是机电专业,但却是个新人,只有干劲没有经验。
我询问了他们的入料检验和出货检验,真的就是简单到了极点。
生产检验更是几乎没有。
没办法,一点点来吧,先从入料开始,需要定义那些关键指标,怎么管控来料良率,怎么要求对方提供对应抽检数据,CPK测量数据等等等等,我虽然只是研发阶段的品质经理,但和生产线打交道也不少,只能凭记忆帮他们搭建一点是一点。
下午我正在和他们讨论的时候,吕昊接到了一个电话,说着说着就喜形于色,挂了电话就打断了我们的讨论,把我拉出了厂房。
“医院的主治医生来的,说昨天探望非常成功,小倩像是被激活了一样,突然状态就好转了,开始积极配合治疗,今天吃饭都多吃了,医生让我们继续。”
“主治医生,这次的靠谱么?”我想起上一个精神科的主治医生。
“靠谱,绝对靠谱。华裔大妈,国内过来被聘用的,可关照小倩了。”吕昊掩饰不住的高兴“那好,明天继续。”我一样也很高兴。
于是我就一天探视,一天帮扶的过了下来。
苏倩肉眼可见的恢复了精神,第4次探视的时候,已经能笑了,能在轮椅上摆动自己的肢体和我互动了。
我开了视频给国内的其他人看,陪苏倩说话,大洋那头三个女人又是好一顿哭。
探视结束,主治医生还约了我和吕昊,认为我探视和苏倩的互动费用积极,苏倩对药物依赖的症状明显减弱,因为药物依赖导致的生理难受也出现了时间减短,她也有了主动的抑制依赖表现,让我和吕昊高兴的抓着这位应该是胡建移民的老太太的两只手不停的摇晃着感谢着,直到她无奈的说老骨头要被我们一左一右给摇散了,我们才悻悻地缩回了手。
第5次探视的下午,我们甚至被邀请观看了一场极具美国特色的药物依赖互助治疗——十几个人围成一圈泪流满面互灌鸡汤,从自己的不幸人生到步步沉沦,从苦苦挣扎到冥冥中各路神仙的指点召唤,总之就是信誓旦旦要摆脱药物依赖,重新做人,十几个人这么说下来,最少也要3个多小时吧。
而苏倩的发言轻描淡写且简短,为了她爱的人,为了爱她的人,她要早点康复出去。
工厂这头,2天完善入料检验,2天完善出货检验,剩下就是生产巡检之类的了。
Ashley学的很认真也很快,除了经常走神盯着吕昊看以外。
Emma则更奇怪,作为对外业务的总经理,她也总是跟着。
最后一天工厂快结束时,我正端着之前记录的报表看数据,听到办公室周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口哨声,抬头一看,一身紧身大开领裙装的Emma扭着腰走了过来,那呼之欲出的半球和深深的沟壑实在是,实在是,还是低头看报表吧,非礼勿视。
Emma则毫不介意的斜坐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单手撑着桌面,“怎么样,数据可以么?”
“挺好,就这么来吧,我也只能帮助你们这些了。”我鼻子里钻入了丝丝香水的味道,之前没闻到过,爱马仕,尼罗河海盐?
“走吧,Howard(吕昊)今天出差赶不回来,我请你吃饭,送你回去。”她夺下我手上的报表扔到一边。
不得不说,Emma和所有女人一样很八卦,上车伊始就问我有没有看出来Ashley对吕昊有意思。
“感觉是这样,但是Haward结婚了。”我说Emma翻了好大一个白眼,摇着头说:“中国人,妻子就是生活伴侣,还会有很多其他伴侣的。”然后她斜着眼看着我,很玩味的说:“比如性伴侣。”
其实我完全理解,我们8个人不就是这样。
我歪歪嘴,耸耸肩,不置可否。
一路上就这么东扯西拉直到车停在了一处拉丁风情的庄园建筑前的停车场上,如果不是看到闪烁变幻的霓虹灯上写着“Motel”我就拉开车门下去了。
“这里?吃饭?”我问Emma。
她松开安全带,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身体前倾靠向我,又用搭在我肩上的那只手挑动了几下我的耳垂。
“你看,我对东方男性很有兴趣,比如Howard,但是你知道他是我老公的外甥。你的魅力虽然比他差了点,但也不错。怎么,不想尝尝我这道西式的菜肴么?”真是深谙东方人的说话艺术啊,加上那道深不见底的沟,啊…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不对,我抓着Emma挑逗我耳垂的手,放了下来,歪歪头,“但我是个典型的中国男人,我不能和我不爱的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