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秦桢被呛得想死:“不、不救火吗?……不对不对,这绝对是梦,我在梦里瞎忙活什么呢。”
楚祖干脆起身,踩过火,直接越过餐桌给了童秦桢脑袋瓜一下,然后把人从桌上强行拽起来:“痛吗?痛就不是梦。”
火烧得最旺的地方是玄关,之前杨芒殊和姜燃应该是一开始想救火,才耽误了时间,等到后续情况严重了,才按照消防安全一步一步找逃生的路。
男主人和女人都还觉得火势是可控的,没离开。
这意味着,如果误入这个房间的人被带偏,想要帮忙……多半会直接陷进去。
比起懵上加懵的童秦桢,杨兢明显更懂局势,踹开椅子,二话不说往门冲。
从某种程度来讲,杨兢也算是狠人,玄关的火势足够大,他依旧冲得义无反顾,身影瞬间消失在火舌中。
但接着,他被烟熏哑了的叫喊从门边传来:“门被锁住了——!”
楚祖看了眼楚示雎。
楚示雎静静坐在椅子上——准确的说,因为楚祖在之前设定给他的限制,他被“PTSD”强制限制在了椅子上,动也不能动。
但他还能用道具。
“不是上锁,我直接把整个空间锁死了,没有任何人能进出。”楚示雎说,“你又在我身上动了手脚,是吗?那谁也别想好过。”
楚祖低头看向童秦桢:“你身边有只有自己能看见的东西吗?”
童秦桢一只手捂着被敲痛的脑门,一只手捂着口鼻,脸皱巴巴的,连连摇头。
除了摇头外,他没有其他下意识反应。
楚祖“嗯”了声,推了把童秦桢:“别傻站着,去卫生间把自己浇湿。”
童秦桢看了眼楚祖,咬了咬牙,虽然完全搞不懂情况,还是照做了。
他刚迈开步子,门口的杨兢也冲了进来,他身上带着火,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慌乱,原本想跑去卫生间,在路过客厅的时候就受不了火烧的疼痛,在地上打起滚。
室内温度异常高,楚祖衣摆也开始被火苗撩到,他干脆脱了外套,把从警察那儿顺来的警察证和枪随手放桌上。
“我猜你应该没有能假死的东西了。”
楚示雎:“为什么这么说?”
楚祖冷冷看着他:“你没发现吗?你在发抖。”
“说真的,如果你开了门,童秦桢走之前肯定会把你也拽着一起出去。那小子又傻又蠢,不可能放你在这儿不管——你选了鱼死网破的一种方式。”
这句话似乎刺痛到了楚示雎,不知道他联想到了什么,身上抖得更厉害了。
“同样,如果你一开始不挑事,我会想和你好好谈谈——我本来就是冲着谈话来的,我知道怎么救你,是你毁了自己所有能走的路。”
“你撒谎……”
楚示雎麻木说,“你连你自己都救不了,凭什么说能救我……”
楚祖说:“因为我宁可痛苦,也不要麻木。”
楚示雎陷入了沉默,整个房间都快被火舌填满了。
童秦桢从卫生间冲了出来,看到客厅里已经在原地打滚的两个火人后一愣,半天才辩认出来,这是男主人和那位女客人。
——杨兢已经不动了。
童秦桢咬咬牙,意识到这两个人有问题,另一个没动静的也救不了,干脆闭上眼不看,继续端着水盆小跑到餐桌边,往楚祖和楚示雎身上一泼。
“怎么办怎么办,我现在相信这不是梦了,但要怎么办啊!!!”
楚示雎在此刻突然从腰后掏出了枪——他从被烧死的警察身上找到的——直接冲刚还帮他浇水的童秦桢腿上来了一枪。
童秦桢惨叫出声,摔在地板上。
这枪明显是为了吸引楚祖注意,下一枪则对准了楚祖,几乎没有间隙,扣下了板|机。
燃烧的房间基本没能躲的地方,稍不注意就会被烧,在刹那间,楚祖启用了「王大师」,以极限角度避开,子|弹从他脸侧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