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所谓的说:“没听说也很正常,这个事涉及境外势力,不知道的为好”“也是!也是!”他们许氏和政界没有牵扯,如果他说他知道这件事,反倒是奇怪。还好他反应快,不然就中了傅献棠的语言陷阱。长街的事,他找了个替罪羊,副tg级的干部应该能平了这次的风波。他约傅献棠,也是想旁敲侧击的试探,傅氏究竟信没信他准备好的这套说辞。但许进没料到,他这个老哥哥比年轻的时候还难搞,深不可测。“老哥哥,这年纪大了啊,精神头子也不好了,晕了”许进撑着双腿颤颤巍巍的,旁边的人把拐杖递给他。“那你这要勤加锻炼啊,快去吧,不然一会正达该担心了。”“那我就不奉陪了,下次再向您赔罪。”下次?下次应该就有分晓了吧。他仰傅氏这么多年鼻息。就盼着在活着的时候,好好得意一回。“许老弟啊,做人要知足才能常乐。对吧?”傅献棠坐在沙滩椅上,没有起身。和许进拄拐的身影相背,就像是背道而驰的列车。“老哥哥,人心,是没法控制的”留下回答,许进头也没回,下了船。“老爷子,这许进怕是没听进去您的暗示。”看着开远的游艇,激起船底千层的浪花。“听没听进去的,也不会改变他的计划。”他始终念及许进在他危难时,给予的帮助。但这些年来,许进的胃口越来越大。他一直以为许进变了,但刚刚的对话让傅献棠瞬间明白,许进从未变过,他就是不会知足的人。看来,当年许进救他的事或许另有隐情?“我们也回吧这鱼给我带回去。”他老婆子,就爱喝他钓的鱼,熬的鱼汤。“是!”京城鬼街京城的鬼街从上个世纪就发展起来了。规模很大,其中包括了几个旧货市场,还有古玩街。什么书画、雕塑、珠宝、文玩一应俱全,装裱、修复、篆刻这里也常常也遍布了一些老手艺人。傅应祁回霞公府接上了沈桑榆,和杜岩松说好了,在鬼街入口汇合。京城的夜晚,热闹非凡。大多数晚上来鬼街的,都是来凑热闹的外地游客,像模像样的拿出个手电筒,对着摊子上的瓷瓶、碗、碟,照来照去。“哎呦!我的小祖宗们还慢悠悠的呢?”杜岩松虽然年纪大了,眼神还真不赖,老远就看见了沈桑榆和傅应祁并排走过来。“杜老,还没到时间。”傅应祁眼疾手快,揽住没留神被拉的趔趄的沈桑榆。他还真以为是和沈桑榆来逛街的,没成想逛的是‘鬼街’,还有个电灯泡。“臭小子!”气的杜岩松吹胡子瞪眼的。就他这副恨不得走哪就把小丫头揣哪的样子,他一把年纪真是没眼看!没好气的递给他们自己准备好的小手电和手套。三人沿着街道慢慢前行,不时驻足观望。鬼街的摊贩们各显神通。有的摊位上摆满了青铜器和陶瓷碎片,有的则是各式各样的书画和古籍,充满了岁月的痕迹和历史的味道。“丫头啊,京城鬼街水很深,咱们这次是来练眼力的”古玩市场基本都是真假难辨,但京城的鬼街由于规模较大,背后势力错综复杂。沈桑榆点了点头,她来之前也有所了解。京城的古玩圈子十分讲究规矩,比如不能‘砸场’,就是说,你看出来是假的,也不能当众宣扬。还价不后悔、成交不退货、旁观不语。还有最最重要的,看东西的时候不‘手递手’。目光在街边的摊位上游走,不得不感叹一句,还得是首都啊!这么多的古玩器具看的她是眼花缭乱。杜岩松两手背在身后,和溜大街压马路的老头没啥区别。“来,你看看。”他停在一个摆满了琉璃器也就是玻璃制品的摊子前。沈桑榆靠近一看,什么蝴蝶蓝色纹杯、水丞、花瓶在夜晚灯光的映衬下,艳光四射。看了片刻,沈桑榆就冲杜老微微摇头,示意这些玻璃器并不是什么有价值的真品。华国的玻璃器其实出现的很早,西周时期就已经有考古发现了。但真正的发展却是在明清时期,国外的技术冲击,才让华国的玻璃工艺迅速发展。一连好几个摊子都是一无所获,京城的鬼街商业化十分严重。大多数的摊子都开始售卖起了纪念品。突然,沈桑榆的目光被一个不起眼的摊位吸引住了。这个摊位上摆着一些破旧的杂物,就是一个二手旧货小摊。什么上个世纪的水壶、收音机、打字机充满了复古时代的气息。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里或许藏着什么宝贝。摊主是一个年迈的老人,正懒洋洋地坐在一张小凳子上打着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