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禄放轻脚步上楼,正琢磨楼上的几个房间哪边是卧室,突然听到一声惨叫。他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往一扇虚掩的门里窥视,门里的画面带着极强的冲击力映入他的眼帘。
兰斯只穿着一条睡裤,宽阔的脊背上每一条鼓起的筋脉和肌理看上去都充满怒气。
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和兰斯相反,只穿着一件睡衣。他双手被绑着挂在墙上,单薄的身体活似个吊起来的人体标本。
兰斯堪比虐待的粗暴动作令他的后背不断撞在墙上。他被迫承受兰斯的怒火,感受不到丝毫快感,苦不堪言地发出一声接一声哭喊。
虽然他们事先商量好了,让兰斯自然一点,做一些平常会做的事,不要引起米夏的怀疑,但他未免太过“自然”了。
尼禄皱眉看着这一幕,握紧枪准备进去,这时他突然听到兰斯在亢奋中忘乎所以地骂道:“……那个小白脸就是书读多了脑子坏掉了,毒品的利润可比走私香料高多了,他竟然让那群疯狗抢了先!他妈的,我看他比你还欠丨草!”
原来这才是兰斯不满的根源。尼禄神情森冷地眯起眼睛,推门走了进去。
年轻男人虽然面对门口,可他被兰斯折磨得神志不清,流着口水叫唤不停,没发现有人进来。兰斯动作越来越快,好像要把他钉死在墙上。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年轻男人旁边的墙壁上出现一个冒烟的黑洞。他惊恐地尖叫一声,顿时昏厥过去。而兰斯反应飞快,迅猛地抽身一闪,就地滚到一旁。
尼禄没有停止射击,追着兰斯的身影接连开枪,只是不知故意还是失手,一枪都没有打中他。兰斯狼狈窜逃,忍不住咆哮道:“你他妈在干吗!”
话音未落,他厚实的肩膀猛然一晃,身体重重朝后倒去。
不过他只是肩膀中了一枪,这对于身强体壮的他不算什么。他倒在地上也只是为了摸出贴在床板上的枪。
按照原本的计划,尼禄开过两枪之后,兰斯就该装死了。
好在少年枪法不佳,开了那么多枪也只打中了一枪。兰斯被激怒了,瞬间怀疑安鹤笙可能让尼禄将计就计,借机除掉自己也不一定,于是举枪便朝尼禄扣动了扳机。
尼禄已有准备,当即闪身避开,躲到了衣橱侧面。
兰斯双眼冒火,从床后扑出来继续朝尼禄所在的方向开枪。然而早已埋伏在门外的米夏连开三枪,将他击倒在地。
房间归于安静。米夏上前确认兰斯死透了没有,尼禄走到他身后说:“死了。”
兰斯双目圆睁瞪着上空,似乎无法相信事情会变成这样。米夏蹲在地上,摸着他的脖子,带着讽刺道:“当然死了,我可不是你这种新手。”
尼禄语气沉冷道:“我是说你。”
不知何时,尼禄已经捡起了兰斯的枪,说话的同时,对着米夏的脑袋就是一枪。
这颗子弹精准地结束了米夏的命。他扑倒在兰斯的尸体上,仿佛是一对苦命鸳鸯。
和做蛋糕挤奶油的时候不同。尼禄发现自己开枪时,手完全不会抖。
“你是第一个。”尼禄神情平静地看着仇人的尸体,像丢垃圾一样把兰斯的枪丢到他旁边。
……
早上安鹤笙接到汇报,立刻赶往雷欧的“工作室。”
这是一间位置不起眼的地下仓库,雷欧经常在这里“干活”,里面摆满了散发着血腥味的工具,数不清的人在这里“真情流露”。
安鹤笙走下长长的楼梯推门进去,看到兰斯和米夏的尸体摆在地上,一个身中数枪,一个脑袋开了花。
“发生什么事了?”安鹤笙淡定地问。
雷欧:“如你所见,两个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