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个最近潜入日本,很擅长利用一种特殊的炸弹杀人的神秘杀手,如果参与进来的话,即便是事后,也很可能会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危险。”降谷零道。
诸伏景光补充:“没错,并且事后得拜托你签个保密协议。”
“……杀手,而且还是个玩炸弹的?”松田阵平挑眉,“这难道不应该是我擅长的领域?”
诸伏景光有些犹豫地又问了一遍:“……决定了吗?”
松田阵平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带路。”
“宫野,那个杀手代号‘普拉米亚’,不过真正危险的不是她,而是某个我和hiro目前所在那个地方的家伙,对方最近接了任务正在追查普拉米亚的行踪,虽然我还没有把相关情报上报给她,按理来说她应该不会出现,但……”降谷零顿了顿,表情更加严肃了几分,“如果是你的话,或许真的能把那个据说‘至今无人能够拆解’的炸弹破解掉也说不定。但这样一来,你搞不好会被那个危险的家伙盯上。”
“危险的家伙”本人:“……”
险险维持住自己脸上差点没崩掉的表情,松田阵平只觉得心有点累,叹了口气,看向两人,道:“危不危险的先放在一边,既然你们都已经说出口了,总不可能再收回去吧?我好歹也是个警察,怎么可能对这种事情坐视不理……而且啊,Zero,你刚刚说那个炸弹什么来着,我好像没太听清?”
松田阵平说着,黑眸幽幽地看向降谷零的方向,唇边的笑容逐渐残忍:“‘至今无人能够拆解’?呵,笑话,那是因为它至今还没来得及遇上我。”
话语里两个“至今”被他咬的特别重,黑卷发的青年看着两个看到他的表现,眸中的担忧逐渐褪去,甚至忍不住齐齐笑出声的同期,双手抱胸冷下脸,凉凉道:“你们两个给我记好了,我不管你们究竟在做什么,但我永远都不可能会变成那种需要你们反过来费心保护的废柴小可怜。而且啊,炸弹什么的,可是属于我的领域,这个世界上绝对不存在无法被我拆解掉的炸弹——这是真理,给我每天在心里默念一百八十遍,听懂了没有?!”
看着面前气场瞬间飙到两米八的卷毛同期,酒厂卧底二人组同步露出豆豆眼,呆呆点头表示受教了。
“如果下次再敢让我听到你们质疑我专业水平的声音,就等着被我锤进十八层地狱里去吧!”松田阵平感觉心头被那个连面都没见到,就成功气了他好几次的杀手所累积起来的郁气,似乎总算是稍微消散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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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三个乘坐着降谷零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马自达RX-7,金发的卧底先生在松田阵平仿佛审视“公安在逃偷税漏税嫌疑人”的质疑目光里,缓缓将车停靠在目标地点附近的路上,然后终于忍受不住般扭过头,朝坐在他副驾这个令人火大的卷毛缓缓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拜托请收起你那种失礼的眼神,这辆车的来历很正经——你知道的,我不仅拿着双份的工资,还经常在外面打工,甚至有必要的时候还会临时客串一下侦探。”
“……”饶是松田阵平早就有所预料,也着实还是被他这种同时打N+份工还能活蹦乱跳、甚至完全没有半点过劳死前兆的离谱操作给震住了一秒,半晌才慢吞吞评价了一句,“这究竟是怎样一种让人望而却步的、伟大的劳动者精神。”
怕不是连琴酒见了都要直呼牛逼的程度,虽然他要真见到了,估计不会直呼牛逼,因为在呼出来之前,他就已经被当场气死了。
——毕竟波本是个卧底。
而波本的好搭档苏格兰也是个卧底,至于波本的死对头莱伊……咳,不好意思,还是个卧底。
笑死,把《世界名画》打在公屏上。
琴酒:……滚。
降谷零白了他一眼,率先拉开门下了车。
“喂,大警察。”金发黑皮的青年站在外面,一手搭在车门上,身体微弯着探进来半个头,看着闻言偏移了视线瞥向他的卷发警官笑道,“我和hiro两个人都有点不太方便,要不你先过去帮忙探探情况?”
“知道了。”松田阵平说着推门下车,看着前面那栋商住楼,忍不住感慨了一声,“这个城市果然不普通。”
隔了一会儿,松田阵平带着一个叼着根牙签、人高马大的刑警走了回来。
“哎,班长?!”景零二人看清来人,同时惊呼出声。
“呦,听宫野说你们也在,询问过后就跟过来看看。”伊达航朝两人打了个招呼,爽朗地笑开了,“真好啊,还以为自那以后你们是出了什么事呢!”
“是啊,真的好久不见。”诸伏景光闻言也弯起了眼睛,表情带着点怀念,“没想到自那次毕业分别以后,竟然已经过去四年了啊。”
“还真敢说,我还没为此找你们两个算账来着。”松田阵平在旁边抱臂凉凉道。
“我上次都说请你吃饭作为赔罪了,是你自己不要的。”降谷零看着他,半月眼吐槽道。
“嘛,先不说那个了。”松田阵平打断他们的叙旧,看向伊达航道,“班长,那里面是怎么回事?”
“哦,我也赶到没多久,好像是有人闯进那栋商住楼里面大闹,搞得很多人都不安宁,就报了警。”伊达航说着看向三人,“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大事,但既然你们三个貌似都是因此而来,那就说明这个案子背后应该还有什么隐情吧?介意跟我也说一说吗,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