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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10页)

不止于此,杜瑞不用刻意观察就看得出裴君远明显大病一场,不仅眉眼清减了几分,十多天没见,男人的脸色比他刚来时更差,白的媲冷玉,被日光照的甚至烘出一圈接近透明的光。

反衬的人下巴那块刚长好的伤口红的十分骇目,看起来有指腹一般大,映在裴君远冰白的面皮上像一块再褪不下去的疤。

思绪一闪而过,绿灯亮,杜瑞随着人群穿过马路。期间两人一路无话,抵达马路对面的停车位,杜瑞临走正想与人告别,身前,裴君远忽然先她开口,“杜瑞,你前几天去医院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的语气清清淡淡,低着眼睫看她,眼睑处投落两片淡色的青影,落在人一张过分苍白的脸上,徒增无害的疲感。

既然做不到好聚,就做到好散。此刻,裴君远似乎也是这样想的,心平气和,一副想与她认真聊一聊的样子。

杜瑞与人对视几秒,最后摇头,“没什么。”

她之前去医院确实不光为与人商量离婚,也是顺便想和裴君远开诚布公谈谈。

不过现在,两个人都离婚了,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岂料她的话刚落,裴君远喉结明显滚了两遭,像鼓着莫大的勇气,毫无征兆的对她道,“你从来没问过我,我也没和你说过,早在两年前,我无意看到你的一张照片,我就对你动了心。”

他的口吻不像从前,特别深重,带着种“要将他直白剖析给她看”任凭处置的忏悔感,“从那时我就开始命人调查你,一次两次,全方位的查,事无巨细,后面被老爷子催婚催的紧,我就此设计找上你。”

之后的事情杜瑞都知道了,他同时静下来,好几秒,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等待着她反应。

杜瑞静静的与人对视了会儿,发觉她情绪居然十分平静,连怨恨都称不上,“没关系,反正都过去了。”

杜瑞不是那种爱秋后算账的人,等待离婚的这些天她也早想明白了,她和裴君远的这段婚姻,说到底,两个人一开始都“目的不纯”。

所以在杜瑞看来,她与裴君远也算“各取所需”,她没什么再与人计较的,一味的揪着人不放反而是在与她自己过不去,杜瑞没这么想不通。

并且她也并不算意外,裴君远肯定调查过她,不然也不会有后面这么些事。

“可还有一些是你不知道的,”前一刻的坦白仿佛是为了这一刻做铺垫,裴君远一双矜傲的眸眼,恍惚沉淀下来时,似溢出一汪难能自抑的深情,“说出来也不怕被笑话,冷静期的那30天我一度想找你复合,那种感觉,整个人都很空虚,没劲。然而那时候我人还浮躁着,不屑谈感情,觉得这世上谁离了谁都能过,我只是一时不习惯。”

“直到误会你出事,我什么样子,你也都看到了。”

杜瑞当然有看到。刚见她那会儿男人望起来没几分活人气,后面去了医院,现在的裴君远吐息灼热,脸色极差,想必人的病还没好利索。

在她观察中,裴君远伸手似乎想拉她到车上聊,不过快要贴近时,男人又止了动作。

也是初次,杜瑞从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身上看到了尊重,可以与她平等的、坦诚相见的态度沟通,“其实在医院的那十几天,是我在刻意回避,总觉得和你见完面,你就要和我提离婚了。”

他虚虚一笑,“虽然听起来像荒谬,一场错误的坠机事件就让我认清了自己内心,不过到现在我都无法想象,如果你真的出事,我会该如何。”

这个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男人,此刻,被女人那双清亮娇俏的眼睛直视看着,发觉他竟完全不敢轻举妄动,“最开始我并不想答应离婚,起初一味的拖着,拖到最后发现你态度坚决,我又想着先骗你离婚,甚至在今天离完婚,我还在考虑强行把你带回去,好生好样哄着你供着你,日子久了你总会妥协感动。”

确切说,裴君远玩弄打火机那会儿都在踟蹰这个想法。虽然当下大庭广众、四周人来人往,但以裴君远的力气和手段,不声不响带走一个女人,显然轻而易举。

不过幸好他没这么做,女人听他话完似觉荒唐蹙起的黛眉,让裴君远瞬间后怕般意识到,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不仅不会感动人,反而会让杜瑞恨他。

所以本质上看,杜瑞和他是同一类人。也早在杜瑞因他为她安排好一切反生怒时裴君远就发觉,杜瑞骨子里和他一样,都不服约束。

然而两方都强势的人想要在一起,必须有一方妥协让步,所以裴君远在蹉跎考虑了十几天后,最终先同意和杜瑞离婚。

可他说了这么多,女人暂时一个字也没回他,裴君远又觉得是不是他话说的太重吓到了人,语气持续放轻,“这十几天堪称我过的最憋屈的一段时间,烟抽了不少,事儿想了不少,发展到每次你到医院找我或者电话催我,我居然下意识害怕,总觉得我一旦答应你离婚,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思想上的折磨远大于肉。体,这种犹豫难决的扎心滋味,裴君远简直比生了场大病还难捱。

但他怎么着也是个男人,坦白的话讲完,裴君远低咳一声,这瞬间流露出一丝大男孩般的紧张,“所以杜瑞,我还有机会吗?”

杜瑞微微一愕。

男人在他们离完婚以后,转头问她,他还有没有机会。

他可能不乏真诚,眼神明亮专注,满身的桀骜也因为苍白的病气弱化了许多。像只是一个大彻大悟、浪子回头的男人在求他心爱的女人回家。

杜瑞却一晌有些走神,她竟不合时宜想到了钱猛。

钱猛比较裴君远更像一个平凡世界的男人,没什么权利,老实巴交,没做过什么坏事,也没做过什么担得起重任的大事。

裴君远确实是个能当大事的人,反应在此刻,就算求她复合,也表现的拿得起放得下。

默了会儿,本着好聚好散的原则,杜瑞先与人道,“既然你向我坦白,我也先向你坦白。”

过路人多,杜瑞往边上挪了挪,裴君远自动随她着走,杜瑞继续讲,“那场飞机事故我之所以能避免,是因为学院忽然有事必须我亲自去处理,否则我绝对会依计划出国参赛。”

而学院能开办起来,很现实的一点需要钱,没有钱,舞韵学院不会这么快就存在。

后面这句杜瑞没说,但她知道裴君远肯定明白她什么意思,也不算太牵强附会的道,“所以间接来讲,我该向你说声谢谢。”

见裴君远唇线绷了绷,没应她这声谢,杜瑞捋着思路,“还有你以为我出事为我害怕担心,应该属于人之常情,因为假使换成你出事,我也会下意识为你感到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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