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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这可是史莱姆教啊！

简鱼：……

“呃，其实我还参观了一下帝国的垃圾站和废水处理厂……”

简鱼顿时有种家里上幼儿园的小孩出去郊游回来和大人比划今天都看到什么的既视感。

简鱼：我都往好多垃圾站和废水处理厂塞了神像偷信仰，我会不知道这地方长什么样？

“……遇到几个地缚灵，听他们讲述此地背后的历史。”

简鱼：这个我还真没有，你说你说。

她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苏讲解时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更高兴了，“事情要追溯到我还在瓦莱里亚那会儿……”

简鱼：嚯，这追溯的可真远！

“好像是某个公爵的女儿想要举办一场慈善晚会，就把工作指派给了当时在帮市政局做事的布鲁斯。”

简鱼：（滑稽）大胆公爵女儿，居然敢指使白王做这种事情x

“布鲁斯叫上我，说是既然要进行募捐那就要言之有物，打算到工坊区实地调查居民的具体生活情况。”

简鱼点头：不错，苏的老板看起来是个搞社会实践活动的好手。

“那你负责干什么呢？”

“我负责唤起死在那里居民的残魂，询问她们的年龄和死因。”

简鱼：草。

明明是个很严肃的社会议题，环境污染与社会压迫导致童工被滥用和儿童早夭问题，但简鱼只要一想到憨憨苏挨个儿招手把残魂叫出来，白王布鲁斯在旁边拿个小本本速记，她就绷不住了。

“好吧，那统计结果呢？”

“当时还不叫工厂，我们都把它叫做工坊、小作坊，”苏流露出回忆的表情，“童工的薪水是成年男工的三分之一到六分之一不等，49%的人活不到20岁就死了，平均死亡年龄在14岁左右，多是因为劳累致死，一天大概要工作14个小时以上，除此之外幼年女性的生存环境更为残酷与严苛，除了工作以外，稍微长大一些就会在帮派成员的压迫下成为性工作者，无法凭借自己的劳动赚取面包养活自己，而且她们会比男童更容易得病更容易去世……”

简鱼严肃地点了点头，“后来呢，你们做了些什么？”

“布鲁斯说，工坊区的问题积重难返，要让工坊们一下子放弃雇佣童工，减少工作时长，增加员工待遇，这并不可能，所以本次慈善晚会，我们需从小事做起，争取起到一个好的开头作用即可。”

“于是，布鲁斯在晚会上说，工坊区的废水污染很严重，不仅残害这附近取水用水居民的健康，而且，大家之间相互乱排废水污水，却又在这条河里取水用水，生产出来的自然都是被污染过的商品……”

简鱼：这位酒坊主你也不想让人知道你酿葡萄酒的水是人家上游泡皮革流下来的废水吧？

系统：收收味儿嗷。

“我们公布的调查结果引起与会贵族小姐先生的惊叹连连，一些通过邀请函附赠名额参加晚会的商人很生气，认为我们在捏造事实血口喷人。”

“嗯嗯。”

简鱼点头，哪怕是没有经历过当时的事情，但光凭想象她也能想象出现场的画面，污染是存在的事实，但商人面对利益受损也会强烈反击。

简鱼：毕竟咱历史课本上都有很长的篇幅来写外国史，套用个八九不离十就行了，不只是资本的原始积累被血泪浸湿，同时也是绿水青山和金山银山在生产力发展初期的不可共存性。

“布鲁斯又说，他是个体面人，还是一名血统尊贵的贵族，既然提出问题就不会不解决问题，对于水体污染问题，他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简鱼隐隐有了预感，“把史莱姆当臭臭泥用该不会就是他提出的吧？”

不再使用母语，改为使用异界语传音后，苏就失去了意译的权力，所以也就不知道简鱼说的臭臭泥是什么东西。

“？”

“我传承记忆中一种以垃圾为食，全身散发着恶臭且携带病菌与剧毒的紫黑色烂泥怪。”

苏想象了一下臭臭泥的样子，又看了一眼简鱼，突然有些激动，想要抱住简鱼蹭蹭，但怂了一下没有上前，抚摸着史莱姆神像，“史莱姆是现在的样子真的太好了。”

简鱼：没错没错，我要是穿越过来发现自己转生的不是史莱姆而是臭臭泥，心情恐怕会更绝望，更调理不好了……

“不，一开始不是这样的，”苏接回话题，摇了摇头说，“布鲁斯在会上提出建立垃圾站和污水处理厂，以及对工坊区征收垃圾费和环保费……”

“我猜贵族应该很支持布鲁斯。”

简鱼：巧立名目固然会被商人群体抵制，但无论是让自己的吃穿用度和被污染这几个字隔开，还是开辟新的财源，都让他争取到了利益既得者，也是他出身阶级贵族的支持。

“是的，大贵族认可了布鲁斯，并把这件事交给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