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静懵了一下。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卡在了一个蓄势待发又不得不停住的时机。
他不能再继续亲下去了,平复了好一会的呼吸,才揉了一把她的头发说:“我先去洗个澡,然后去外面买。”
这种事情,他们俩谁也拉不下脸,去问别人有没有,或者托别人买来。
闻静很欣慰,他说的是现在去买,而不是算了、下次再说,那会让她丧失所有勇气。
毕竟她深知,勇气从来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她绝没有再一次邀请他的胆量。
闻静闭了闭眼,拉住他,轻声说:“我行李箱的夹层里应该有,你去拿一下。”
她被折磨得实在没有力气,只好指挥他动手。
两人这会儿都意乱情迷,大脑反应迟钝,沈霖也一时没意识到她指的是什么,只是听话地去翻她的行李箱。
打开,翻找,拿出。
随即一震。
“没找到吗?”好半天不见他的反应,闻静撑起身问。
回应她的,是他重新压下来的身体,和意味不明的一声“嗯”,“没有,找到了。”
闻静没再多想,仰头努力回应着他的吻。
“不过……”他稍稍拉开一点距离,垂眸看着她,“你的行李箱里,为什么会有安全套这种东西?”
闻静混沌的大脑立刻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正对上沈霖带点审视意味的眼神。
怪她鬼迷心窍,竟然忘了这一茬。
“我……”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嗯?”沈霖漫不经心地捏着她的后颈,微笑着看她。
闻静从未如此清醒地意识到,这是一个死亡问题。
跟女朋友和妈妈一起掉水里救谁一样,堪称不会有任何正确答案的死亡问题。
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没错,我对你有觊觎之心,所以把朋友送我的安全套装在了箱子里。
没错,我是个身上随时带着安全套,准备和别人进行一场深入交流的渣女。
毕竟以她装起来的位置,那绝对无法解释为不小心。
她头皮发麻,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夜晚,回答这种死亡问题。
看她不回答,沈霖的手已经开始在她身上作乱。
他在这方面学习能力突出,先前的试探已经让他知晓她的弱点,闻静很快就被他磨得双眼泛起雾气。
他慢悠悠问:“怎么?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她愤愤地偏过头去咬了一下他的脖子,闷闷地说:“你这是刑讯逼供。”
他瞬间哼笑起来,“这就叫刑讯逼供了?要不要,我们动真格的来试一下?”
她别过脸,不去看他此刻不正经的表情。
然而他却还在那里,虎视眈眈等着她的答案。
“闻同学,这到底是什么呀?好学生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沈霖一副虚心求教的语气。
闻静闭上眼睛。
脑子里甚至开始回荡莎翁的传世名句。
Tobeornottobe,thatsaquestion。